那麼幸運了。他剛做完正骨手術,這會睡著了。具體的情形,明天見面我們再細談吧。”
祁思源結束通話電話,抱著胳膊閉目冥想目前需要立即著手的事。蔣敬璋洗漱完出來,見師父仰靠在沙發裡皺著眉頭一動不動,情知是出了何種緊急事;便如同之前每次那樣,站在祁思源對面一個位置上,然後開口問:“有事兒?我能做什麼?”
過了半晌祁思源揉揉太陽穴,按著退起身,抬手拍了下徒弟:“的確是個事兒,不過都得等天亮之後再著手。你今晚就睡在這兒,明天一早sara上班,我會交代她協助你,代為主持經理會。隆董病了需要住院檢查一下,我要去醫院幫著找下相關方面的醫生。我回來之前,你代為負責料理酒店日常運營事務。”
邵明遠的戰友摸排線索,又一次找到了蔣敬璋。這一次死的是名叫蔣延承的中年男子,在駕車出城的高速路上,因為六車追尾,死在了救護車上。經查勘取證,發現同車的還有一人,出於不明原因在事發後逃開了,蔣姓男子死於受傷過重並延誤救治。然而在此之前,蔣某在雷金納德酒店門前與人發生鬥毆,致人重傷;因此不能蔣某有避禍潛逃的嫌疑。
這次連刑警都半開玩笑說,小蔣經理身上的煞氣可真是不小。接連幾個案件證據收集,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他又是絕對乾淨利索的置身於事外。
蔣敬璋有滋有味的抿了口茶,然後一面給刑警續茶一面燦爛的笑道:“您直接說我掃帚星轉世‘命硬方人’也行。蔣延承當年為了把我和我母親趕出門,就請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是九尾狐狸精附體。必定要給家門帶來滅門之禍。從我懂事時開始,每到月圓時,我就畫小人寫上仇人的名字,然後往上扎針···之前被我咒死了一個老太太,想把我騙到城外賣給人販子。”
刑警屈著手指敲了下桌子,謝過蔣敬璋添茶。“我對這類神怪魘鎮之說沒研究”看了蔣敬璋一眼後,就把茶灑了自己一褲子。垂下眼神壓低聲音道:“從車內物品分析,與死者同車出行的女子,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人。那個路段往前走,要有很長一段才可能找到就醫的地方;假如這個人在車禍中也有受傷,那最大的可能是到反方向搭車又潛回市內。假設此人之前依靠蔣某提供躲藏條件,那之後的躲藏就全得靠自己了。”
當天下午,蔣敬璋按照師父指示,把手機備用電池送去醫院,順帶著看望隆澔。因為醫院高階病房區不許帶花進入,蔣敬璋只好給師父打電話下樓接他。
祁思源因被諸多困擾絆住,難免動了躁性,領著蔣敬璋進病房的路上,就朝他惡聲惡氣的一頓數落。徒弟當著病人又是上司的面不好頂嘴,勉強對隆澔說了幾句問候,就把花束擺到病房窗臺上。藉機把滿腔不自在吐出去。
隆澔仰臥在搖成一定角度的病床上,右腿和軀幹都夾著固定夾板;因術後未久,還不能穿衣服,身上只蓋著一條被單。麻藥效力已過,努力忍著疼痛,致使臉上隨著蒼白過後,又一層層的滲出冷汗。
看見蔣敬璋臉朝外站著,用手不停的搓臉,知道是被罵起火了又不敢發作,也不做點破,只對祁思源制止道:“病房不讓帶花進來,是怕有的病人花粉過敏起反應。人家小蔣又不知道這層干係;一番熱心來看我,饒帶著花了錢,還被你上綱上線的數落。小蔣,你師父被事兒絆住,難免急躁些,你別往心裡去。幫我燙一下毛巾吧。多泡幾分鐘,有股藥味浸在毛巾裡,燻得我反胃。”
蔣敬璋應聲取了毛巾和水盆,去了外面走廊的熱水間。隆澔懊惱的拍著床,對祁思源申斥道:“你這當師父的,就不能少些求全責備嗎。且不說他今年才24,就是我和赫筠在42的時候,也不保證事事都能周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看不下別人的點滴錯誤,那又憑什麼讓人家包容你的錯誤呢?”祁思源聆訊靜坐低頭不語。
未久,蔣敬璋拿著燙好的毛巾回來;從盆中拎出一條毛巾,展開晾了片刻疊成三折,放在隆澔沒傷的一側手中。待隆澔擦過臉,由他接手把能動一側肩頭手臂擦了;隆澔也至此覺得舒服了一些。
看師徒倆一對兒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悶聲不響,隆澔忍俊解嘲道:“赫筠一向對我預知危險的能力感到頭疼;昨天我就說:雨霧天氣不宜出行,他不信還瞪眼說:你盼點好事行不行?結果就給他個樣兒瞧瞧。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下倒把他拴住了。”
隆澔把毛巾遞給蔣敬璋,又把祁思源叫到床前,鄭重佈置道:“思源、小蔣,你們對我而言都是自己人,我就把事情講明白。赫筠即日起全權接手我的職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