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抬起他的手,就著他側對我的姿勢,舉起單手
輕柔摸摸我的頭:“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個道理你的父親始終
不懂。”
我眨了下眼,冷冷開腔:“我不喜歡你摸我的頭,秦展,別忘記你的身份,
我父親輪不到你批評。”
他訝然了一下,就收回手,轉頭露出我不懂你為什麼這樣說的神情,臉沉下
來,有些難看和難過地看著我。“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忘了嗎?念念。”
我卻訝然:“你喊我念念?你總喊我歐陽,你從不喊我念念!”
他對我一笑,他的臉徐徐貼近我,那向來冷峻沉靜的黑色眸子覆上水漾色澤,
這時候非常清澈,極度迷人,“你不喜歡嗎?”
他的呼吸,可以直接進入我的肺腔,我在呼吸他的呼吸。
49能說這是種挑逗嗎?我竟覺得臉發燒?這樣的失態從我十七歲開了葷後就
沒發生過,僅僅是一個眼神和一句而話而已。
我有些迷惘,他專心一致、溫柔仔細在看著念念,看著我。我不喜歡嗎?我
能不喜歡嗎?
“我一直在想,到底該怎樣解決雷煌?到底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能讓他
一敗塗地、永世不得翻身。”他皺起眉頭,非常苦惱和傷神,我看著忍不住想按
平他眉頭的衝動,我摸上去,他緊緊抓住我的手,好像小孩子一樣興奮而得意地
對我說:“結果我想到了!你能猜到嗎?真給我想到了。”
“永世不得翻身?”我難以肯定,而語出艱澀。
“雷煌一直想用聯姻來鞏固他在國內的霸權,他當時看上萃也出於這點,現
在我們給他找個新娘,找個最能助他實現心願的新娘,我們還他這個願——這會
是完美!”
“我聽不明白?這太荒唐,他怎會信?”
“一個義大利美人,一朵西西里惡之花,有了黑手黨教父的欽定,他怎會不
信?”在秦展眼裡如火如荼燒著的分明是慾望和仇恨的火焰,我看得好驚心。
驚心裡,回想起額頭的刺痛,那個餵我糖果的可怕男人,我急急追問:“你
怎麼會認識他?他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人,你不能相信他!他跟雷煌是好友,他不
可能出賣他,我們又能給他什麼雷煌給不了他的東西?”
“這是個秘密。”他毫無我的憂色,反而更輕鬆自在,他輕聲安撫我:“我
手上有一張絕對王牌,我們的教父會為了他出賣上帝。”
我有些印象,那個聞煉一直在找一個人,等他找到了,他就要給他一顆紅色
糖果,再殺死他。真是變態——難道秦展找到了這個人' 自由自在' ?
“這樣就夠了?就算雷煌開始會相信她,但一個沒錢沒勢沒一切的女人真能
騙光雷煌的一切?這不是扮家家,我絕不相信,我不相信雷煌會是個這樣的蠢貨!”
“你是不願相信,還是不捨得?”他放開我的手,眼裡的激切稍稍冷卻,看
我這麼退卻和懦弱,他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你忘記他一心要毀了你的家你的所
有?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父親留下的一切都在你手上玩完嗎?你讓萃讓媽媽怎麼辦?
——你又讓我怎麼辦?再被他殺死嗎?這樣你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