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而傷了自已的肖一感到不值。
你這麼對他,他到底又把你當什麼?
楚朝陽越想越傷心,就這麼對著本市街角的霓虹燈,他哭出聲來。
而回到家的京凌顯然也沒比楚朝陽好多少,當沒有了對外人的偽裝,我們人類最為難過的是面對自已,你不得不承認一些東西,從最初的自欺欺人再到被人突然醍醐灌頂,這讓京凌顯得有些措不及防。
合上房門後立即隨之攤坐在地上的京凌在楚朝陽面前很完美的掩飾了他正在打顫的雙腿,以及微微顫抖的手掌。這反應讓他不得不對自我承認,他對肖一……動情了,一個男孩兒還是一個學生,更是他最最敬愛的老師的兒子。無論是肖一的這哪種身份都讓京凌顯得驚懼。
然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京凌就像真的精靈一樣從肖一的身旁逃走了。肖一打電話給他,不接,去他公寓發現對方已經換了鎖,肖一甚至在他家門口守了許多許多次,不論是從晚上到早上,還是從早上到晚上,他發現京凌根本沒有回他這個家。
肖一發資訊問他:‘哥,回我個電話好讓我安心。’
隔了稍久,京凌回他個‘我很安好,勿念。’
而後不管肖一如何發簡訊打電話,都好像石沉入大海,肖一明白了,京凌在逃避自已,但他又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無論回想多少次他們上次分開時候的情形,都找不到半分的蛛絲馬跡。
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就在守在京凌家樓下的肖一眼前掠過,一塊塊小的甚至還來不及飄到地上就化了。
肖一曾去京凌的公司問過,他們部門的一個小哥同他說:“哦,你說京哥啊?京哥被調離了,自動請離的,地方?不好意思我們老部門的員工也不曉得,據說搞得挺神秘的。”
‘哥’肖一用手捂在嘴上哈了幾口氣寫道:‘快回來吧,你的停車位都給人佔了。’
楚朝陽看不慣肖一後來的頹廢,他曾無數次指著肖一的鼻子罵他沒出息,肖一說:“你原諒我了?”楚朝陽盯著認真的肖一隻好默默的走開。
直到有次楚朝陽跟著外校的人打群架,肖一跑到辦公室勸他:“寫吧,把保證書寫了以後別這麼幹了,你再不能倔。”
作者有話要說:
☆、坦白
自打京凌消失以後,肖一才真正感受到他真是愛慘對方了,無時無刻不想對方,心臟的某個位置時常像是空出老大一塊兒的疼,有時又恨不得刨開這整個城市的找,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就是別不理他,別讓自已找不見他。
‘哥,我愛你!’這是肖一慎重又慎重的思考之後才發的資訊,雖然他本想當面對心愛之人告白,但此時他已全然顧不了這許多,他想把自已的心思自已的想法一股腦的全剖開來攤在京凌的面前,讓他了解自已有多麼多麼的想他,思念他,以及愛他。
但對方依舊沒有回覆。
‘求你讓我見見你。’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即便你不願意我還是希望你能站在我對面,明明白白的拒絕我。’
‘哥,……我想你!’
感覺被愛所折磨的快瘋了的肖一,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其實站在京凌的角度來想肖一能猜得到哥哥一直沉默不語的原因。
對方拒絕的不止是他這個人,更是他這個人的身份。
換句話說,也就是肖一的父親,這是京凌所最不能接受,也是肖一老早就知道的最大一個坎。
在那個飄著綿綿冬雨的一個夜裡,肖一曾聽他說過:“我很敬愛肖老師,從某種時候來說我甚至把他當成自已的父親,這許多年來,他待我尤為的好,所以你不要辜負他。”
這是京凌的原話。肖一相信這也是對方不見自已的癥結所在,因此他了很大決心,要把這個問題解開,即便對方對自已的心意並不如自已對他那般,哪怕他真把自已當弟弟看待,他肖一也只能盡人事而已。
這天,肖父攜手肖母去參加了一個年終慈善晚會,捐款的物件是大山裡許多上不起學的孩子,肖父在許多年前曾去過雲南寫生,遇氣候不好的影響,他差點命喪深山裡,當時還是一個山裡老鄉不畏辛苦的把受傷的自已揹回了家中,至此,肖父對大山以及山裡的人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每年除了參加別人組織的捐款及捐物外,肖老自已會在冬季買許多車厚厚的棉衣褲以及被子運去山裡,反正一年一個地方,他從不歇著。
在這個本應該很高興的夜晚,老爺子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