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弄訝然的綾瀨的頭。
“你一個人可以回來嗎?”
狩納的手,讓綾瀨感到很溫暖,但因為抑制住嗚咽而使身體很僵直。
他用力的握住手中的鑰匙。
其實狩納開始就已準備好這兩把鑰匙。
綾瀨只要不是有意去觸怒狩納這男人的情緒,他就會不惜把鑰匙給他吧?
“綾瀨!你如果打電話,我就會開車來接你!”
狩納囁喘的唇,忽然間碰到綾瀨的耳根。
綾瀨則是強自抑制內心的激情,淚潸潸的搖著頭。
狩納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就重重吐口氣。
其實只要他開口說我們一起回去吧!不就得了?但綾瀨只是緊緊閉著眼睛。
同時,胸中湧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綾瀨卻未予理會。
“你好好休息!”
狩納拍著綾瀨的肩頭,稍稍的站在床邊。他把電燈關掉,並從皮包內拿了些車馬費,放在書桌上。
綾瀨接著聽到他開啟門的聲音。
綾瀨一個人在床上,用力握住鑰匙,渾身抖顫著。
握在手中的銀色鑰匙還會發亮。站在新宿車站的月臺,綾瀨的左手提了個很大的皮包,裡面塞滿了衣物等的必需品。
從新宿車站至狩納的公司,以綾瀨的腳程亦需花上十分多鐘。狩納已對他說過下午會外出,所以即使在早上之前便已到達新宿,但也已過了下午一點。
將已有二星期未使用的冰箱及水槽清除一番,再整理一些細軟,已花掉不少的時間。報紙顯然是狩納看過的,但也已停在十天前的日子。
除了換洗衣物,他不想把用慣的小鍋子也帶些過來,無奈行李太多而只好作罷。
昨天,他本欲對狩納提出希望和他一起回去的話,是個另有別的事他才未說出來。他原來希望能在回狩納的公寓之前把事情辦好,不料因時間的不巧合,只有放棄。
他還想與狩納見面,好好的談談。
如果自己肯開誠佈公吧話講明,狩納仍願意把綾瀨置於身邊,他就會搬離那個房間。因此他必須十分謹慎小心與狩納溝通不可。
這是綾瀨思考了一晚,所想出來的辦法。
雖然因睡眠不足有些倦怠,但心情卻很好。
被強迫要求與狩納的性關係,在綾瀨心理上仍承受極大的負荷,但那是無法改變之事實。
如果能刪除用性來換得金錢的苦痛,那麼與狩納北這男人相處,他一定不會傷害綾瀨,反而會待他溫柔有如。
對於狩納對他說過的,不管在家或任何場所,都能賦予綾瀨很舒適溫馨的空間,使綾瀨感到十分窩心。
這對向來未享受到親人之愛的綾瀨,是多麼嚮往的事。
失去了重要的親人,讓綾瀨生活在孤苦無依的世界中,不僅使他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無奈,也備嘗到痛苦的煎熬。
他多麼渴盼能獲得親人或朋友的愛。
他的內心始終懷著這份欲求,但往往失去的痛一直縈繞在心頭,以致他連踏出去尋求的勇氣都沒有。
綾瀨再次低頭望著手上那把鑰匙。
然後又忽然用力握緊。
儘管害怕與狩納一起渡口,但還是要與他面對面談。
他昨晚會一個人回去公寓,就表示他相信綾瀨不會就此逃掉。
他希望響應狩納的誠意。
狩納也許不會在家,但綾瀨依然想快一點到達公寓。
炙熱的太陽在當空,無風的水泥地發出令人難耐的酷熱。可是往歌舞伎町方向的人潮卻絡繹不絕。
正當綾瀨設法要穿越過往歌舞伎町的馬路時,身旁忽然一部白色轎車減速停了下來。
從其車體及車種,和所有的車窗都貼上黑色玻璃來看,綾瀨就想起了狩納的愛車。
白色轎車就停在伸手就可觸碰綾瀨的距離。
綾瀨無意識的瞄了一眼黑色車窗,正想走過馬路時,就被唐突開啟的車門嚇得停住了腳步。
除了綾瀨,在四周的年輕情侶,也撞到突然開啟的後座的車門而哀叫或抗議聲不斷,然綾瀨卻只能楞在原地。
車門開啟的瞬間,就從裡面伸出一隻粗壯的手揪住綾瀨的胸口。
“…你幹什麼…?!”
伸出的手變成二隻,壓住綾瀨想開聲大叫的口。
現在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