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真好聽。
“咦?!”天籟先看到了靳玉生,他想喊‘哥!’但是周舒雅就在身邊,本來就不是人家的弟弟,貿貿然喊又不太好。
周舒雅順著天籟的視線看過去,她下意識的站起來,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多年沒有溝通的母子兩個,現在也沒法兒溝通了。
氣氛僵持在這裡,靳玉生怪自己太貿貿然過來,本來天籟和周舒雅有說有笑的,天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傻呵呵的站起來也手足無措。
“出去吧!今天和你聊得很開心。”周舒雅嘆口氣,“他是不會進來的。”
“可是~~”天籟癟嘴,‘可是~~可是人家昨晚上剛剛表白被拒絕了。’
垮著雙肩推開了小木屋的門,勉強的對靳玉生笑笑,靳玉生卻皺起了眉頭,這個天氣竟然只穿了睡衣和棉拖鞋出來,這不是上趕著感冒嘛!
“跟我回去吧。”靳玉生輕聲道,再看窗戶,已經沒有周舒雅的影子了,“該吃早飯了。”
“你不進去坐坐麼?”天籟小聲問著,他覺得他在靳玉生的面前矮了好多,都不敢正眼瞧他。
靳玉生抿嘴不語,他是在斟酌著天籟的這句話,進去麼?可是周舒雅是不想見他的,瞧他來了都不出現。
“那個~~哥?”天籟又小鼻子小眼睛的叫了聲,靳玉生這才拉回思緒,扯了個笑容。
“走吧!”
靳玉生伸出的手就在眼前,天籟手攥了攥,最終還是握住了靳玉生的手,靳玉生再回頭看了眼小木屋,拉著天籟走了。
草地上還是有些溼漉漉,天籟被靳玉生拽著木訥的往前走著,腦袋耷拉著只看著自己的棉拖鞋。
“天籟~~”靳玉生微微的嘆息著,他眼睛看著遠方卻不願意回頭看天籟,或者說他不是不願意他是不敢,“天籟,你把對哥哥的感情搞錯了。”
天籟站住腳,面前是靳玉生高大的背影,他抿著嘴唇,靜靜的看著這背影,“我~~”
“天籟,這種情感是不對的,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果然,靳教授果然是不會接受他的。天籟很憂傷。
“天籟?!”靳玉生愣了,天籟竟然從身後抱住了他,靳玉生雙手僵著剛才握在手心裡的手現在環抱著他的腰身,“天籟鬆手!”
“我喜歡你,怎麼了?”天籟把臉埋進靳玉生的背,“你是因為我是你弟弟所以不能喜歡麼?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會喜歡我麼?”
靳玉生腦子嗡嗡亂想,‘如果天籟不是自己的親弟弟?’這個疑問句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時候,靳玉生想回答‘是,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會喜歡你。’
但是這個答案卻不是一個哥哥應該給予弟弟的答案,因為他們兩個是沒有辦法改變兄弟血緣的。
“天籟,你聽我說,我~~我不喜歡男人,就算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摟在腰間的雙手緩緩的鬆開了,站在靳玉生身後的天籟被冷風吹著,彷彿這冷風吹進了心裡,疼得人好像要死了。
靳玉生死死的攥著手,他和自己說要硬下心腸,這才是對天籟最好的。
“走吧,隨我回去。”靳玉生不敢回頭,他怕看到天籟憂傷的眼睛,他怕他會告訴天籟自己有多麼喜歡他。
“是不是如果我們不是兄弟,你就不會再理我了?”天籟的聲音輕輕的,在這個空曠的草坪之上,卻好似被突增了很多倍,“告訴我,如果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理我?不會和我說話?不會溫柔的對我笑?”
不是!如果咱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會愛你!會把你抱在懷中輕輕的親吻著你!會讓你成為我唯一的愛!但是~~我們是兄弟啊!靳玉生內心裡呼天搶地的詠歎著,他深吸口氣,卻還是沒有勇氣轉身,“是,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不會再理你了。”
落下這句話,靳玉生走了,就這麼決絕著,天籟孤零零的看著靳玉生越走越遠,他覺得自己置身於冰窖,好冷,周身泛著冰冷。
看著去而復返的天籟,周舒雅是一愣,“你怎麼又回來了?”
天籟眼睛紅著,他從草坪往小湖泊這邊跑的時候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能哭,他可是個大老爺們,這種事情哭那不跟個小娘們一樣了!
只是,看到周舒雅的一瞬間,天籟覺得特別的委屈,不止是因為靳玉生,還有這些年與天壽泳相依為命的辛苦,天籟撲進了周舒雅的懷裡,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種叫做媽媽的味道,天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