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啊!他怎麼了?”
靳萬風心裡奸笑,果然天籟大驚失色,“哎~~把自己虐待病了唄!”
“他沒事了吧?”天籟小心翼翼的問,“他本來就很喜歡工作,又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我說,你倆還彼此喜歡著,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了?不就是兄弟嘛!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應該不拘小節!”
“我~~我沒辦法,我沒辦法面對~~靳教授的媽媽。”天籟垂下腦袋,手指頭輕輕的摳著被角,“爸爸死得很可憐。”
靳萬風皺起眉,他是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其實現在橫在他們兄弟之間的就是那個媽!
“他們離婚了。”靳萬風輕聲道,“她說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她很對不起你們。”
天籟還是垂著腦袋,她是誰,天籟很明白,只是過去的無法挽回,未來卻又沒法面對,“十三叔,小叔說她罪有應得。”
“那麼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天籟這句話說完就沒了下文,病房裡一時間尷尬起來,靳萬風撓撓下巴,扯動嘴角露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好了,我要上樓陪玉生了,回頭再來看你。”
天籟想說話,但是最終沒有張開嘴,因為他明白說什麼最終都是一場枉然。
靳萬風關上房門就搖了腦袋,事情難辦了,多年的陳年舊賬,真是沒法清理。
望天,天空依然,靳玉生掙扎著起床,他站在視窗往外看,明明知道看不到樓下的天籟,卻還是不死心。
手裡攥著電話,只需要按一下接通鍵,但是隻是這一鍵,卻難上加難。
“玉生。”身後門聲響起,然後是靳萬風的聲音。
“他好麼?”靳玉生面對著窗外,用背對著靳萬風,整個人雖然沐浴著陽光,卻又好似在黑暗之中,一句‘他好麼?’彷彿跨越了好長的時間,讓靳萬風又不禁嘆息。
“醒了,不過不吃東西。”
靳玉生按著窗臺的手使勁的摳著,他不敢回頭,他怕回頭讓靳萬風看到他的淚流滿面,他很脆弱,失去了天籟的他最脆弱。
午夜,寂靜無聲,這個時間應該萬籟俱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