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是不是?整我你覺得很有趣是不是?”
一旁的芝芝看陳僅完全忽視她,只一個勁兒對著電話便覺得無趣,於是對陳僅說了句:“陳哥,你一會兒過來噢,我等你。”
這一聲鶯燕之音落入聽筒,味道就有點變了:“你旁邊有女人?”
“廢話,難不成是人妖啊。”
“你的紐約情人?”
“怎麼,還有空吃飛醋啊?我就不信你在歐洲沒養幾個女人的。”
“陳僅,我不是那種要養情婦解悶的人。”費因斯突然有點氣了,“你以為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陳僅喝光杯底的酒,沉默下來。
費因斯輕嘆一聲:“現在的我,只有你,沒有別人。”
“你希望我交換忠誠?”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覺。”
“自信過頭會翻船的噢。”
“我是來告訴你,我沒受牽連。具體的經過,你回去收郵件便知。”費因斯的聲音從彼端傳來,令陳僅有種莫名的心安,“老實說,從你離開西雅圖那天起,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拜託你少肉麻,自己失蹤了五天還好意思說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你脖子?”
“下個月,我會來紐約找你。”
這時突然笑出來:“幹嘛?你有這麼閒嗎?”
費因斯說得理所當然:“即使要我維護世界和平,也需要定期有假期的。”
“來度假可以,別帶麻煩過來。”這個人根本不懂得柔情蜜意。
“我們的麻煩永遠不會少。”
陳僅一下子覺得挺痛苦的:“真是個可惡的預言啊。”
“你難道不想抄個住址給我?真不好客。”
掛了電話,陳僅一刻也坐不住了,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衝了回去,等大李他們反應過來想追上他已經來不及。
一回到住處,陳僅立即開電腦進入特級資料庫,開啟那個擁有代號的新郵件,輸入“事件解碼關鍵詞”後,出現三個單詞:反間、釘子、清理。
隔了五秒鐘,陳僅就將電腦屏閉,賴在座椅上,雙手蓋住臉深呼吸了一次,恍然大悟之後換來些許惆悵,他已猜到了事件的真相——是自己人乾的。
這位將軍一定觸犯了某項國會條例,並且勢力過於龐大,國家安全組織漸漸視其為眼中釘,想要迅速解除隱患。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借豪門之手,用傭兵和狙擊手聯合突擊,幹得神不知鬼不覺。當然,最終還會奏國歌厚葬這位“功臣”,舉國悼念,完全把他的另一面掩去,向公眾呈現一幕最精彩的政治劇。
難怪如此保密,原來從將軍到訪開始,暗殺計劃已經啟動,局勢是事先安排好了的,讓費因斯出馬只是礙眼法,他們只是要行動萬無一失。
也許那位上將是被一槍斃命,但媒體卻只能得到“受傷入院”這個訊息,甚至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明確的病情轉述,由於對方的軍銜顯赫,很容易就被歸於“機密檔案”之中,成為千萬無頭公案之一樁,外界永遠無法得到準確的結論,整個程序天衣無縫。
看來又有組織欠了豪門一個大人情,費因斯不知因此會有多少“方便”進賬。
等陳僅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眼望著紐約的夜景,他就知道,自己不會再為費因斯的安危擔心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各自都有鄰地,並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即使遇到主動出擊的任務也要保證能全身而退,這是生存法則,大多數危機都不是可以隨意干預和設防的,只有永遠做強者,才能在關鍵時刻信任和扶持對方。
也許費因斯和自己還會不斷“玩失蹤”,但之後,他們會在一起度假,這就足夠了。
陳僅啪地拉開窗子,將身子探出去大喊了一聲:“啊——”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風流一世,稀裡糊塗就栽在一個男人手裡,現在跟個小妞調調情,還要怕某人會不爽。
自從認識他,凡事都感覺有些束手縛腳,還不確定這場結局演變對他陳僅是好還是壞,管他呢,想太多也是浪費腦細胞,那傢伙要來就來好了,大不了再較量幾回合,輸贏的機會本就是一半一半。
當大李發現老大開始哼小曲、長時間安穩睡覺的時候,就知道一切恢復原狀了。雖然感覺陳僅最近情緒不穩定,但比起前段時間陰陽怪氣的樣子是要正常多了,不過老大就是老大,一復活就又生龍活虎了,只是苦了阿敵和小麗,體重已急速飆升。地獄般的訓練日重新迴圈,陸續有陪練倒地,大李因腰傷告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