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對瞳一郎說的,藤間並沒有注意到大志。他用目己那雙尺寸不大的靴子來回踱著步子,慎重地向辦公桌靠近。似乎打算抓住瞳一郎。
“哎呀呀,兔寶寶,你真會挑時候來呀。”
瞳一郎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藤間吸了口氣,有點疑惑的樣子。
“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伯母君,別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不想做的事,是什麼?”
藤間似乎想拿大志面前的桌子上的什麼東西,啪的聲音響起,紙張飛在空中。趁瞳一郎被這分散注意力的時候,藤間一拳朝瞳一郎的臉頰揮過來。
喀噠,瞳一郎從椅子上掉下來,向著大志的白皙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明白他意思的大志準備伸出雙手把藤間撲倒。
“幹得好,抱歉了,藤間,能拉我起來嗎?我有點腳軟。”
獲得獵物的藤間得意洋洋,就在他自以為是地伸出手時,瞳一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藤間的手臂,把他摔倒在地板上。然後就利用高大的身材壓在了藤間的上面,抓住他的頭髮。
仰倒在地的藤間似乎磕到了頭,他虛弱地嘟噥:“……卑鄙……”
“你呀,就是恐怖電影裡那種會死得最早的型別,多餘的好奇心和功利主義早晚會毀了你。”
微微笑著的瞳一郎慢慢的把臉靠近藤間。猜測到這以後會發生事情的藤間拼命地掙扎,但所有努力皆告失敗。
在愣住了的大志面前,瞳一郎吻上藤間。而且還不是“嘖”的輕吻,是舌頭伸進去發出聲音的深吻。
“……!幹什麼……嗯!嗯、唔唔……”
開始時藤間還雙腿亂踢,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就老實了下來,兩分鐘就面色通紅,目光散亂,超過三分鐘便全無抵抗,任人擺佈了。
桌下已完全石化的大志,只有想方設法裝作看不見。這傢伙還真是遊刃有餘,說什麼絕不吻我,那你現在和他在幹什麼?同性戀大色狼,來者不拒,無論誰都可以。……除了我以外,誰都可以……
憤怒和嫉妒,雙重的漩渦吞嚥著大志,咬牙切齒的他一不小心咬痛了自己,於是鬆弛下來,輕輕地做深呼吸。我生什麼氣呀,簡直是傻瓜哩。我又沒有說過什麼,不吻我又怎麼樣,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是男的呀,我們沒什麼交情,我又不是同性戀,他愛吻誰都和我沒關係……但我為什麼一看見就這麼生氣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人格分裂嗎?
大志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兩難境界中,這期間瞳一郎的KISS進攻宣告勝利結束。他靠近半夢半醒中的藤間的耳邊,輕聲地問:
“開光碟機目錄的密碼是什麼?”
“嗯……用羅馬字輸入法……密碼是……'WYD@4WYT@8ET@HCY'……”
“是伊集院設的吧。”
得意笑著的瞳一郎,拿出不知何時找出來的膠帶,先封住了藤間那要叫喊的嘴。
“喂,你從剛才起一直在生什麼氣呀?”
“我才沒有生氣,我根本就沒生氣哩!”
窗邊的窗簾裡傳來竊竊私語。從學生會議室出來後,回到四層會議室,對瞳一郎半信半疑的結果,是在燈臺下的暗處找了個躲藏地。
瞳一郎摸索胸前的口袋,從中取出一個四角的東西,是張MO盤。
“‘互助會’的全部資料都在這裡面了,剛才在學生會室複製的,包括很多內部秘密,你拿好。”
“幹、幹嗎?讓我拿著?”
“這樣保險,如果我被抓到了的話。”
“你要是都被抓到了,那我就更沒法跑了啊。”
“你不會被抓的,拿著就是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瞳一郎把軟盤塞進了大志的口袋裡。並把身體向不能接受他的行為的大志靠過去。這時,門開了,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和衣襬摩擦的聲音,還有淡淡的花香。
“柏木君,你在嗎?”
是鷹司小姐的聲音。
“不要緊的,這裡只有我們,不會抓你的。”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瞳一郎點了點頭,兩個人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除了鷹司小姐外,還有另外兩名女孩子。少年風格的聖安多瓦娜的學生會長瞥了一眼大志後,對雙手交叉在胸口的瞳一郎說:“現在他們正從一樓開始地毯式搜尋,冢澤第一的那幫野蠻人眼睛都紅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瞳一郎愛搭不理地說:
“還能怎麼樣?只有逃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