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稚夜:“……大概這個詞讓我更不安。”
“你不安的早了點兒。”關雪柏說道,“雅爾綺斯他們安不安全不知道,但是根據報告顯示,他們去了杜立巴中轉站,也就是不知誰的夢境裡。”
稚夜:“……所以呢?”
關雪柏:“你可以躺在床上睡覺,看看他們會不會在你的夢裡。”
稚夜:“……”
夏天剛剛開始,這時候北方的清晨還不太熱,但是已經沒有了春的溫柔。
陳淺淺、林媽媽和王可可這幫留守組的,免不了擔心其他人的安危,其實,更需要別人擔心的其實是跟她們在一起的人,因為至少不在這裡的大家就不用聽她們嘮叨了。
今天可不是假期,但是劉齡他們為了能夠留在小白楊裡見證自己隊友們出來的一剎那,所以請假了。雖然被陳媽媽和林媽媽共同批評說是不務正業。劉齡和費丹陽最近的生活總是波瀾不驚的,少了黑衣人和反對派,也沒有了成天被追殺的驚慌,雪佑鎮變成了一個和平的地方。
其實他們心裡也藏著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稚夜和雅爾琦斯他們能否順利回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到大家嬉笑的課堂,也習慣了不會再有身邊的人死去活著離去,這麼安寧的生活,他們可不想失去啊。
蘇羽祁是這一群人之中秘密最少的人了,當然也是心思雖少的一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安危。這其實是一件挺幸運的事情,因為,至少有個人是自己最喜歡最關心最不想失去的,但這他同時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實在是太不像失去了,所以見不到他的時候就是一種煎熬。
“你說,他們要是不會再回來了……咱們會不會在這裡立等一輩子?”蘇羽祁還是有些悲觀,而且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留下來。
陳淺淺道:“不會的,因為姜東籬臨走前交代過,要是他們兩天之內還不出來,就叫咱們不用再等了。”
費丹陽倒是很樂觀:“我們雅老師可是很厲害的,還有我們班大姐大凌燕來,稚夜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肯定馬上就會回來!”
林媽媽最實在:“那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
“有。”王可可直到現在腦子都昏昏沉沉的,要站起來都費勁,只能躺在床上,所以姜東籬在把她背過來之後就把她和床一塊兒搬到了涼臺的門邊上,“現在請馬上去弄點兒吃的來,我不想剛醒來就餓死。”
在場的有兩個家庭主婦,本來就吃喝不愁的,陳淺淺和林媽媽一聽這話立馬衝進了廚房,緊密配合搗鼓了半天才端著幾個盤子過來,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
林媽媽還在廚房收拾,陳淺淺負責給大家盛飯,蘇羽祁、劉齡和費丹陽都是吃米飯陪著剛做好的柿子炒雞蛋和拍黃瓜,而只有王可可面前被放了一碗粥。
王可可起床氣還在:“喂,你是不是不爽我剛才說話的語氣?”
“不是。”陳淺淺說的條條是道,“我聽雲水遙他們講了你的狀況,你昏睡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你要不是巴比倫中轉站的成員,在沒有任何醫療裝置的情況下早就死了。所以啊,現在你一醒,各項身體機能都跟不上,你的胃消化不了那些,只能吃流食。”
王可可問:“至少有什麼能配著粥喝吧?”
陳淺淺搖了搖頭:“我剛才翻了冰箱,只剩下這些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要不,你用用幻想療法,想象這並不是大米粥,而是……小米粥。”
王可可:“……”
忽略某些非常不爽的氣場,和某些過度擔心而產生的壓力,這一天過的還是很平靜的。
“不要!我不要死!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該死的是你們!”
塞恩從夢魘中驚醒,險些就被惡靈侵佔了心智,還好能夠及時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根達亞中轉站真的成了他的一大塊心病,不僅治不了,還有這越來越嚴重的傾向,為此他苦惱不已。
“做惡夢了?”白晝把塞恩扶起來,自己卻坐在了地上。
塞恩頭一回看到眼神如此溫柔的白晝,於是下意識點了點頭,嘴裡卻問,“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晝回答:“你剛才抓著我的手喊‘該死的人是我’之類的。”
塞恩大驚:“我、我說的不是你啊,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我從來都……”
白晝皮笑肉不笑:“嗯,我知道,你就不用再說了。”
塞恩:“……”
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