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先走了,如果他清醒了,麻煩替他叫輛車,送他到這個地址。」她遞給他一張名片。
男人的手指修長,略有些粗糙,卻好看得過分。簡潔總覺得那粗糙裡有些遺憾,如果他的手光潔無瑕會更漂亮吧。
看到黑衣人又要趕人的模樣,只得抓住機會望了那個陌生的漂亮男人最後一眼,才轉身離開。
簡潔走後,澤昀的目光落到白天朗身上。
「要叫醒他嗎?」左問他。
澤昀微搖頭。「讓他睡。」清冷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
左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目光若有所思。
白天朗趴了半晌才搖搖晃晃的起身,迷惘的目光在四處看了看,臉上露出苦笑。怎麼?剛才只是他的錯覺嗎?他明明那麼清楚的看到那個人,一直追到了這裡,卻一無所獲。
一股苦澀又頹廢的情緒揪住了他,他強打起精神,向酒保要酒。
一杯又一杯,酒入愁腸,是嗎?
看著身邊遠遠近近的男性情侶,心中莫名的翻滾更兇,幾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媽的,怎麼正好跑到這地方來呢?
舞臺燈光忽然變換,強烈的節奏裡,身材無比魅惑的男人,穿著近乎透明的緊身衣開始在臺上起舞。
那種舞蹈的誘惑不言而喻,白天朗卻視而不見。沒有了那個身影,看什麼都是徒然,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只想要那個人。
「澤昀……澤昀……」他不禁反覆念著那個名字。
不知恍惚的喝了多少酒,又在吧檯上醒醒醉醉趴了多少回,感覺有人扶起了他,帶著他一路走出去。
白天朗神智已不太清楚,只是把重量放在那人身上,無助的走著。
感覺那人很吃力的負著他,走得頗為跌撞,然後他被安置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白天朗乾澀的喉嚨輕輕咕噥了一聲,藉著那人的身體想翻個身,躺得更舒服些,卻一使力將人一起翻倒在床上,並把他壓在身畔。
澤昀的手臂被他壓痛,低咒一聲。
剛想使勁推開,他卻毫無預警的匍匐過來,強悍的手臂很自然的箍緊他的身體,把他帶到懷裡。
「該死的,白天朗,你給我醒醒!」他的手臂還被他壓在身下,現下又被這樣緊箍在懷裡,扯得他生疼。
他不禁有些薄怒,使力踢開那具堅硬的身軀,才得以抽回自己的胳膊,剛微微喘了口氣,那人又似有意識般的貼近,張開的手臂再度環在他身畔。
朦朧間,白天朗似乎又聞到那種熟悉而微冷的香,如夢裡繚繞的那般。他下意識的抱緊那個柔韌的身軀,貪婪的嗅著,一個名字從他的嘴裡呢喃而出。
澤昀深邃的眼落到那個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上,這次任他抱著,沒有抗拒。
這麼近的再看到他的眉眼,一點一滴,熟悉而又陌生,心底忽然酸澀氾濫。
他忍不住伸出手,慢慢勾勒那人的眉宇。三年……本以為不再相見的人……
卻發現那人忽然睜開黑亮的眼,盯著自己,眼底那熟悉的火焰他不會不知道,那是深沉的慾望。
他心底微顫,想要抽身,白天朗卻先一步擁住他,雙手捧住他臉頰,熱切的眼神緊緊盯著他,粗糙的手指摩挲在他光滑的臉頰,一點一滴,似在追憶又似在感受。
「澤昀……澤昀……」他沙啞的聲音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不知是醉還是醒。
這般的呼喚,讓他心神俱顫,只是默默看著身前的人。
白天朗忽然壓過來,熱燙的唇緊緊覆住他的,狂熱的、失魂的、熱切的吻他。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也失控得太快,在那人抱著自己親密癲狂的時候,澤昀心底有一分陌生與惘然,雙眼迷離的看著他,在那撕裂般的痛楚淹沒一切神智之前,三年多未曾有人侵入的幽穴,在被他乍然戳刺貫穿的那刻,湧起強烈的痛楚,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融為一體的時候。
但疼痛之餘,也感受他的炙熱在自己體內,他們又這般親密的交纏在一起,灼熱滾燙的慾望甚至燙了心,感覺那人的租喘和熟悉的氣息都繚繞在周身。
他睜著眼睛,想要更清楚的看清白天朗,承受著他給予的疼痛與激情,冰涼已久的心有隱隱的溫暖流過,裹在滄桑的創痛裡……
◆◇◆
清晨的第一縷霞光照進屋子的時候,澤昀醒了過來,忍著身上的不適輕輕翻個身,那人鐵鉗般的雙臂終於鬆開,他才得以起身。
在朦朧晨光裡看著面前熟睡的男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