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了這麼一個保鏢,所以過得很安全。」
「你說完了?我不相信你的話。」白天朗忽然冷冷打斷他,心裡卻心煩意亂。
就算有什麼事,他也想澤昀自己告訴他,他不想聽一個外人這樣說自己的另一半,而這人更不能是徐允哲。
徐允哲看他神色灰敗,得意的笑起來,「怎麼了?白律師,實話讓你受不了?!這程梓潔對他也真夠好,簡直死心塌地,想必你那寶貝在床上有什麼特別的本事,那身面板也還真膩滑的銷魂……」
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被一拳打在臉上。白天朗漲紅著臉,像只爆跳的雄獅那樣?瞪著他。
徐允哲嚐到自己嘴裡血腥的味道,不在意的一抹,「白律師,你這可不是一個律師該有的行為啊,氣急敗壞的毆打證人?」
「住口!你算什麼證人?」他忍不住吼了出來,緊握的拳頭洩露了他滿腔的火氣。
「怎麼不算?」徐允哲痞痞地笑,「老實告訴你,我對你那寶貝也是垂涎得厲害!無奈程梓浩跟得緊,我們這些旁人也只能牙酸地看著。這些精采往事,想必澤昀從來沒對你說過吧?說到底,他還真是有手段,出了監獄居然又找到了你,真是到哪裡都吃得開。不過從這照片來看,他跟那程梓浩還是餘情未了啊!白律師,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告訴你這麼重要的陳年往事?」
「我不會相信你,一個字也不會!」白天朗的臉色很可怕,冷著臉回應。
徐允哲看著他轉身,看著他離開,在他背後放肆地笑起來。
「隨你相不相信,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聽說你卯足了全力,想把我再次送到監獄?就憑這點,我也該和你好好培養感情!不過你還真是個傻子,被人這樣騙了還當他是寶,你當作寶貝的,不過是個賤貨!有多少人摸過他,你知道嗎?哈哈哈……」
白天朗霍然轉身。
看清他的模樣,徐允哲倒被震在那裡,笑了一半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那樣赤紅的眼,就像立時要殺了他。
白天朗冷冷的,冷冷的看著他,「你再說一句試試。」他一字一句從齒縫裡逼出。
那樣的注視不禁讓徐允哲瑟縮,「我……」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媽的,奇怪了,明明還想說的,怎麼被這樣瞪著居然說不出來?
白天朗又狠狠扔了句,「如果你想被揍得爬不起來,就再說一句試試!」
回到酒店的時候,白天朗心裡那沉鬱的怒氣還壓著。
胡亂的解開領帶,脫下外套,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仰頭一口飲盡。
對著窗外迷濛的夜色,他的眼神也迷離起來。
半晌,總算慢慢平復了心情,那口無法吐出的怒氣似乎也稍稍減弱,再拿出那迭照片,一張張的看,緊緊盯著照片上澤昀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
只是照片上那陌生男人的臉,忽然勾起了他某些回憶。
腦海裡電光石火的一閃,這張臉和記憶裡的某張臉迭合在一起。
是他!
白天朗倏然從椅上站起身,手抵到冰冷的玻璃上,他想起來了,這是那天酒吧的那個男人!
原來他就是程梓浩,他就是澤昀夢裡都在喊的那個人啊!
他又緩緩地坐了下去,照片也散落在地上。
心裡分不清是痛楚還是茫然,他不是因為徐允哲的話而懷疑澤昀,只是難過澤昀什麼都不對他說。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對自己說呢?
他想知道那些往事,也想知道這男人對澤昀而言意味著什麼?朋友?兄弟?
如果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告訴他呢?
白天朗黑眸微濛,拿出手機撥給簡潔,「簡潔,我現在就要回去。」
電話那頭的人被他嚇了一跳,「老大,你確定你清醒嗎?怎麼忽然說這種話?」
「我要馬上回去,有私事要處理。」他聲音低沉,卻十分肯定。
簡潔沉默了一下,聽出他語氣的凝重。
「這裡的後續事宜就交給妳。」白天朗又說。
「可以,不過你現在就回去,買機票可能有點困難。」她說。
「我有辦法,」他淡淡響應,「那我就先回去了。」打了聲招呼,他先結束通話電話。
***
澤昀在廳裡點燃一盞幽藍色的燈。這種壁燈,當初安裝的時候,白天朗是很不喜歡的。
「幽幽的,像鬼火。」這是他當時嗤之以鼻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