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疼的是什麼,他明白了:
是疼到了極限,卻不能說!
而此時的朱易,決不會比他更好過,他直愣愣地看著他說完這些話,再看著他跑出去,他想追,但雙腳似綁了千斤重的鐵鐐,硬生生拔不動,冷汗正在滲透身體上每一寸肌膚,冰冰涼,如同滲進了他的心底最深處,就連呼吸都要被凍結,黃醫生見他慘白的樣子急忙扶住他,緊張地問:“朱總,你怎麼樣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回家休息”
沒有回應,朱易只是無力的擺擺手,一身冷汗的他就像快要透支完生命的垂危病人,他推開黃醫生,踉踉蹌蹌地走出去,整個人輕飄飄如鴻毛般,失魂落魄地晃盪離開……
黃醫生撇撇嘴,隨手掏出手機,壓低聲音說:“靜媛小姐,一切都很順利,我這回可是幫你大忙了,嘿嘿,哪裡哪裡,那是你看得起我啊”
他掛掉後雙手插褲袋,神清氣爽的踱著輕快步子走出門
失去愛的人是完全沒有方向感,蘇洛此時正是如此,他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茫茫然不知該去何方,回家?回哪個家?我有家嗎?
黑夜壓頂,暴風雨即將來臨,街上匆匆走過的行人誰也不會多看誰一眼,方才熱鬧的世界瞬間冷清,一陣大風劃過,只留下四散飛舞的紙屑不停盤旋,他依舊孤獨的站著,似乎在迎接這避免不了的暴雨,很快,豆大的雨珠開始“噼噼啪啪”往下掉,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他沒有躲,反而抬起了頭望著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