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在他需要時奉送按摩、做家務,還堂而皇之地強迫他考取了相同的中學、大學,一直使喚到現在工作。
不過,看著不喜歡別人親近的夏沫只對他一個人例外,表示出親密與依賴也挺有趣的;反正,夏沫看中的那所綜合大學裡有他喜歡的專業。再加上他們兩家住得相近,只隔了一條街,所以經過多年相處,季陽發覺,他好像真的是夏沫目前唯一的‘好朋友’。
當然,夏沫理解的‘好朋友’只是一個隨傳隨到、盡職盡責的好僕人而已。
現在,季陽就是開車來接他名義和實際上的主人夏沫去用午餐的。
季陽今年26歲,已經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了。雖然季陽憑藉家裡的關係,靠著一筆數量龐大的創業基金走到目前比較成功的地步,但能把公司維持並發展得這樣好,他也並非是無能之輩,崇敬與喜歡他的人都不少。
可惜在夏沫的眼中和心裡,季陽似乎永遠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好僕人。
這一點,身為當事人的季陽好像也認命了。
徑直走入大學的計算機中心研究實驗室,季陽駕輕就熟地推開3212室的大門,正要套上鞋套,卻見夏沫迎面向他走來。
“怎麼這樣晚?我說過,你要在鈴聲響起時就出現在我面前。”
“沒辦法啊,對不起嘛。我回到母校,難免想起一些有趣的往事。”
季陽微笑著望向來到他面前的男子,覺得對方就算是輕皺眉頭也別有一番韻味。
察覺到這一點,季陽暗暗對他面對夏沫時無可救藥一定會做出的妥協與讓步感到有些好笑,但他無法否認經過時間的推移,夏沫身上那份與眾不同的氣息與俊美的外表更能讓人感到吃驚了。
高挑修長的身形,整齊有序的髮絲,秀美精緻的五官,白皙細膩得讓女性嫉妒的肌膚,還有永遠那麼冷靜得好像能夠洞悉一切的清澈目光與充滿知性美的高雅睿智氣息,都讓夏沫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沒有緣由地給人一種超乎尋常,並非泛泛之輩的感覺。
季陽不自覺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夏沫相當聰明,就像‘他的主人’通常給人的第一感覺那樣;但夏沫從來不會委屈或約束自己,不管面對誰都直言不諱,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根本不會看對方的身分與臉色。
這也是因為夏沫特別有才幹,所以這個人的自信與不經意含蓄表現出的張狂才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快走吧,我不想讓我的胃一直空著。”夏沫看起來心情不錯,沒有再指責季陽少有的遲到,他匆匆招呼了好脾氣向他微笑的男人,抬腳向外面走去。
夏沫相當會保養,不願讓自己餓著。就像他目前在中正大學攻讀博士的同時兼顧計算機課程授課那樣,他其實可以提前畢業的。
因為夏沫發表的論文遠遠足夠了,考試對他來說根本構不起難度。但夏沫不願擠時間刻意提前結束學業,他奉行養身修德的原則,事事以自己舒服為準。
所以季陽明白,他必須有所行動。
“來之前我已經訂了位子,點好了菜。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做菜,五分鍾以後,我們能趕到那裡。”雖然夏沫表示不追究他的失誤,但季陽還是充滿抱歉地摸出手機來彌補他的過失。
他們去那個餐廳的路程比較短,但夏沫還是習慣讓季陽接送。
對於這一點,普通人大概都會覺得過分,不過季陽卻像一位最盡稱職的僕人那樣,認為這是主人賜予給他的信賴與榮幸,做得心甘情願,樂此不彼。
微微點了點頭,夏沫的表情顯得有些倔傲。他並不是瞧不起對他惟命是從的男人,因為他對所有人擺出的都是這副神情。他只是早已習慣了被季陽這樣溫柔體貼地對待,根本不覺得是在麻煩對方。
原本,人都要吃午餐的,夏沫覺得他只不過是給了季陽一個陪伴的機會罷了。在他的認知中,季陽抽時間陪他這個主人,當然比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一塊兒用午餐要愉快得多。
“夏老師,你好。”出了研究中心實驗室大門,一個嬌柔的語聲響起,飄進二人耳內。
夏沫是中正大學特聘留校的年輕教師,他的外表與個性都是出了名的驚人。超乎尋常的美貌與古怪的脾氣讓眾人對他望而止步,季陽無疑是唯一敢親近夏沫的例外,但現在好像又出現了不怕死的人。
微微點了點頭,夏沫看著眼前這個拿著檔案的年輕女子,用目光催促對方有話快說。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啊,我是今天剛到實驗室報道的助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