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可不是他一個月工資就能付得起的。
進圈的初衷是因為離歌不假,不過紀殤也抱著一點幻想。希望有一天可以在二次元被人提起,被人認可。只是天不遂他願,一直是個真空這也把紀殤剛開始熱情給澆滅了。要不是不怕死地去參加了劇組招新選拔還被選中了,紀殤真的就打算退圈了。
坐了十來分鐘,紀殤就聽見陸銘凱均勻的呼吸聲,臉上的汗也發了出來之後,紀殤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對於陸銘凱那些大膽的動作,紀殤知道這人已經吃準自己了。而他自己的態度,如果真的喜歡,爸媽也會祝福自己的吧?
紀殤從來沒談過戀愛,小時候喜歡過幼兒園老師,後來高中時暗戀過班花。那種喜歡說不上是喜歡,覺得幼兒園老師溫柔,覺得班花漂亮……
上次看著眼前這人和鄒航有說有笑的時候紀殤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可以說是連著幾個晚上做的夢都在迴圈鄒航給陸銘凱遞水的那一幕。
他不是不願意去接納這個人,只是不敢。從小生活的地方告訴他兩個男人相愛是違背道德的,被人唾棄的。可能是太渴望有父母了吧,紀殤會把大伯和大伯母當作自己的父母,所以才會傻傻地供著那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家,顧及很多東西。連當初決定當老師的時候,都是因為兩個長輩的一句:當老師好,當老師氣派,以後好找工作。
只是,他還沒有玩夠。在離歌的帳沒有算完之前,他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陸銘凱是被熱醒的,身上的被子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喉嚨也幹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好了不少但頭還是在隱隱作痛,再加上出了汗衣服也就全貼在身上,總之就是哪哪都不太舒服。
紀殤手裡拿著塊毛巾走進來,見陸銘凱醒來,就笑:“醒啦?”
點點頭,陸銘凱啞著嗓子吐出一個字:“水。”
“你等一下。”把毛巾放到一旁紀殤出去倒了碗水,半喂著陸銘凱喝下。
“好點沒有?”紀殤坐在床邊在碗放在床頭,就問。
紀殤幫著陸銘凱把枕頭墊高,陸銘凱靠在枕頭上稍微點了點頭:“嗯。”
陸銘凱看著紀殤放心的表情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有點玩大了,只是紀殤這把自己當作植物人一樣在照顧實在是有些大題小作了。
“出了汗就好了,”紀殤聽完就笑,“我再幫你擦一下。”說完,就起身拿了剛剛的那條毛巾。
陸銘凱本來還平和的臉一下子就黑子,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剛剛用這塊毛巾給我擦過臉了?”
“嗯。”紀殤點頭答道,看陸銘凱的表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陸銘凱張著嘴,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睛,“是擦腳布……”
紀殤聽到也是一愣,努力的憋著笑給自己辯護,“有誰會把擦腳布掛在牆上的……”
說到底陸銘凱也是個講究人,毛巾架安了一上一下,兩排。上面一排放的是擦臉的,下面一排是擦腳布。也不知道紀殤是怎麼想的,隨手就拿了一個擦腳的。雖然平常用了都洗,但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陸銘凱突然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講究’,分分鐘就被瓦解的一乾二淨。
而眼前這個人,卻不自知……
作者有話要說: 停了幾天手生了寫起來很不帶感啊,好矯情的趕腳一定是我的錯覺!嗯!
再次被自己的智商折服,本來是打算更文的時候刪留言的,打了個零分,結果一查才知道零分不能刪(生無可戀臉……)
停了將近四天,颱風把一個違章加蓋的活動板房颳倒砸到電線杆,然後因為維修費誰付的問題就這麼晾著,微醺……
☆、【第四十三章】
紀殤很怨念啊,大冷天的別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唱著歌,喝著牛奶打著嗝……
而自己,洗完碗筷洗被單,到拖地的時候他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一步兩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明明是客人,還付了房錢。現在手上拿著拖把,幹得還是保姆的活。
陸銘凱鬱悶啊,昨天被悶出了一身汗,看著已經溼透了個床單扭頭就對紀殤說了句:“被單溼了……”
今晚,嘿嘿嘿……
紀殤收拾到一半,就聽見陸銘凱說什麼溼了,摘下左邊的耳塞,“啊?”
陸銘凱就跟那剛從去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被強行裹了兩層被子在身上,指著床上溼漉漉的一片: “被單。”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