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壓力太大結果一到週五上英語課之前必然肚子疼得直不起腰。那時間紀殤也不敢和別人說,就這麼忍著,時間久了腸胃不舒服倒成了平常事。這可能也是他一直吃不胖的原因了吧。
陸銘凱也注意到了,時不時地夾一筷子給紀殤要他吃完。
對於這種互動兩個人倒是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一旁的客人相識一笑,意味不明。
“說吧,”等桌面上的飯菜都被掃了個空,陸銘凱這才開口問,“今天過來幹什麼的?”
“我們明天要回去一趟。”鄒航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一個勁地誇紀殤做飯好吃。
陸銘凱微微蹙眉:“所以?”
“所以要麻煩你幫個忙,”邢天把剛剛帶來的水果洗好整盆子都遞給鄒航,“幫我們看幾天店,那幾個小子馬馬虎虎的做不了主。”見自家愛人擺手示意不要了這才放到桌子上共享。
這回也是邢天失算,沒考慮清楚就開了分店。當初想著第二家要開個大一些的,所以談合作的時候要了兩套打算打通中間的牆變成理想中的最後成果。結果因為價格方面一直沒有談妥就這麼一直拖著。現在合約定好了,這邊的健身區忙著擴張,剛剛裝修好不久就要改變風格重新裝修。而總店那邊又出事了,之前一直都是讓朋友在打理的,前段時間因為出了點事暫時沒人管理,還不到兩天店裡就累出了一堆事等他回去拿主意。
都說禍不單行,這兩件事湊到一起雖然還不到那麼壞的程度不過也夠他們忙一陣了。又剛好碰上過年,兩個合計著先回去一趟,畢竟C市這邊只是一家分店,他們也是時候想想在哪座城市定居了。
聽著邢天講完來龍去脈。陸銘凱一臉早就猜到了的表情,然後鑑定地拒絕:“不要。”照著時間這麼一算,要是答應了幫這個忙得一直幫到開學前一天。
“你不是吧?”鄒航苦著臉,扶著椅子坐起來:“就幾天而已。”
陸銘凱不說話了,看著電視裡的小品眼睛眨都不眨。
“那就這麼定了,”邢天就好像沒聽到似的,“車我們就不開回去,你明天開去放地下停車場就行了。”
陸銘凱:“……”
突然僵住的氣氛讓紀殤覺得彆扭,只好尷尬地賠笑。心裡還在琢磨著為什麼這人前人後變臉變得這麼快。
呆到十點半,兩個人就離開了。紀殤縮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整個人才佔了沙發的一半。
紀殤自知審美水平不高,每年看春晚就愛看小品,對於其他的歌舞節目就跟催眠曲似的。每年都說不看,但真到了這一天也會開電視就這麼放著,聽個聲也是好的。
陸銘凱對春節晚會倒是沒什麼太多的興趣,洗完澡出來就見紀殤扯了一床薄被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陸銘凱擦著頭髮,算準了位置拍了拍紀殤的腿,“坐起來,容易感冒。”
“不要。”被子遮到了鼻子以上,連帶著說起話來都帶上了一股似有似無的奶味。
陸銘凱也就不再說什麼,坐到了另一邊。
哪哪都沒動,就抬起個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你洗好了?”
“還有熱水,”陸銘凱把毛巾搭在沙發上:“剛好廣告了你洗澡吧。”
“嗯。”
洗了澡,剛剛的瞌睡蟲也一掃而光。
紀殤看個小品就笑個沒完,一會捂著肚子一會拍大腿叫的,看起來挺傻的。
“唉,又是老生常談的道理。”紀殤小聲嘟囔,一起說新年快樂還不齊……
陸銘凱知道這只是某人的小習慣,喜歡自言自語也不打算插話。
小品和其他節目穿插著播。躺在沙發上,畫風一變變成一群身著古裝的男男女女載歌載舞。紀殤提不起興趣就抱著手機時不時地給張奇發個資訊,又和群裡的一群人吐槽起了春晚,注意力完全不在電視上。
五分鐘了也沒見張奇回覆,紀殤有點鬱悶。要說他們也一起過過年,平常也都是呆在一起,張奇對於他來說早就像家人一樣,是不可或缺的。他以前也開過腦洞,如果和他大伯家鬧翻了,和張奇一起像現在這樣一起過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喜歡安定,而更多的人喜歡向上走。
歌手還在賣命的演出,螢幕上是一張張全家福,有幾代同堂的、有一家三口的、也有剛剛結果的夫妻。
畫面一幀一幀的閃過,他想家了。不是紀家老宅,而是他自己的那個家。
一會笑一會哭的這就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