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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來……是讓你和我兒子結婚的。”
蕭寒眨巴眨巴眼,好像沒聽懂女人的說辭,隨即看向絕夜,絕夜更是沒出息的瞪著眼睛傻了。本以為他老媽這次是來拆散這對苦命鴛鴦的,可誰能想到,鬱家大小姐竟然厚著臉皮來見他拋棄了十年沒見的兒子,只為讓兒子的愛人和他成婚。這讓人如何不驚奇,簡直就是新社會一朵之奇葩。
回過神的絕夜一臉忠犬相看著自家老婆,那渴望的眼神放射出精光,就差沒伸出舌頭呼哧喘氣了。蕭寒也目光漸漸清明低頭看著被吊在胸前的殘手,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大約過了十幾秒,蕭寒終於在兩人灼熱的視線注視下抬起頭,望向鬱風華不卑不亢的拒絕:“對不起,不可能。”
剛開始蕭寒聽到女人說的話時,確實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甚至在心底某處還洋溢著些許興奮期待,但在下一瞬他就清醒了過來。
怎麼可能呢?他們中間隔著那麼多傷害和仇恨、不解和誤會,在一起的機率就如中國足球隊出線一樣希望渺茫。
如果真的原諒男人跟他在一起的話,用不了多久蕭寒就會被心裡的罪惡感折磨的瘋掉吧;如若真的忘記殺母之仇和男人給他帶來的痛苦的話,第一個承受不住這刻骨仇恨的人真的會親手殺了他。
明明知道那人肯定會拒絕的絕夜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在聽到那人明確的拒絕後,還是免不了失望的苦笑。是啊,那人怎麼可能同意和自己結婚呢?現在只不過因著手不方便又不好去麻煩別人,才勉強留下來。從剛剛他自稱房客就能聽出來,那人遲早都是要走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鬱風華聽後頷首也沒說什麼,本來也就沒報什麼希望。她當然知道這些年來兒子對那人做過的事,如果真的答應了反而讓人懷疑圖謀不軌。她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轉向兒子。
“自從程氏破產後,我就改嫁了,對方是個小公司的老闆,也是……絕世這次的競標對手,希望你……手下留情。”原來這才是女人這次拉下臉上門的真正目的啊。
蕭寒感到男人握住他的手明顯的縮緊了一下,隨即又加大了力量,他任由絕夜攥住他,也反握回去。只聽男人艱難的啞著嗓子冷言道:“我把公司交給思逸了,你跟我說也沒用。”
聽到絕夜避實就虛的拒絕她,女人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好不熱鬧,抿著嘴硬著頭皮,“你就,跟羅家小子打聲招呼不就行了,他總不會不聽你的。”女人無不尷尬的說,也看出了絕夜周圍陰沉的氛圍,翻給他兒子一個白眼見好就收。
她提起本季度愛馬仕新款女包,留了張名片,就踩著10公分的Gucci新款小牛皮鞋,咯噔咯噔的離開了。
真真是不歡而散啊,十年不見的母子重逢,竟然還有別樣的企圖,如果不是利益所需,女人應該不會來見他兒子吧。
女人離開後,絕夜就徹底的失了力氣,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身旁緊緊握住他手的那個人,一如兩年前那次旅行……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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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秋高氣爽,正是旅行好時節,十月的內蒙古大草原也像被水洗過後的清澈透亮,兩人下了飛機不顧一身疲倦就趕去了呼倫貝爾草原,在馬背上盡情交歡,晚上又在無人的額爾古納河做愛,就睡在隨身攜帶的帳篷裡,拋棄了塵世的煩惱的他們縱情的放肆著。
第二天兩人自駕到了勃隆克沙漠,剛巧遇到送貨的駝隊,跟著駝隊兩天後到了鄂爾多斯草原,謝別了駝隊就在蒙古包裡住了下來。
這天晚上,月光淡淡的灑向草原,把草原點綴的斑駁,蕭寒睡不著,看著頭頂的一牙彎彎的殘月,聽著身邊男人清晰的呼吸聲,蕭寒自嘲的笑了。從來沒出過S市,第一次出遠門還是跟著金主,唉,人生真是處處充滿著奇遇啊,以前他怎麼想到會被別人包養,而且還帶他來旅遊。從小看慣的都是做完愛給了錢就走的貨色,哪成想還有這種往MB身上花錢花的這麼大方的金主。世界觀呦~
想著想的就不知道想哪去了,頓感一陣尿意,於是蕭寒輕輕的推開男人搭在他身上的手,躡手躡腳的出了帳篷,忽略了絕夜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蕭寒解決了生理需求,又面對著晚間空曠寂寥的草原,頓時詩性大起。當然初中畢業的蕭寒可沒那個文采能作詩,所以也就只限哼幾句不知從那學來的曲兒對著無垠的天空哼唱,雙手倚在草地上昂頭望空,看著星星點點的群星,聞著清香的芳草氣息,讓蕭寒一瞬間享受到了天堂般的待遇,如果絕夜沒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