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我輸了啊……”於獲閉眼睛說話,太累人了。
“老實點兒!”這又來一小老總,於一見他爸那嘴臉,照著頭就是一枕頭。
“說你錯了,說你不該欺負我!”文知秋就那點兒出息,什麼時候都不忘。
“我錯了啊……”於獲說著說著就笑,“我哈哈哈我不該呵呵呵欺負你……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啊……”
“頂嘴!”文知秋拍拍於一的肩膀,“打!”
於一這是助紂為虐呢,文知秋喊打他就打,一點兒也不顧念這打得是親爸爸啊!
“你就是欺負我了!”文知秋抓著於獲的睡衣領子使勁兒的晃人家,“你逼著我做家務,讓我跪在地上抹地板兒,你丟我東西,那些資料圖啊,你……你還親我……你混蛋!小一,打他……”
於一一聽,這都親上了啊?
瞪他爸不說還用手指指指他爸,太不像話了,一枕頭又砸了下來。
於獲已經被枕頭砸麻木了,這會兒是內傷啊!文知秋還真敢說,這不是當著小輩兒的面麼,親他都能說出來,不要臉哪!想著就忍不住笑。
“還笑!你本來就親我了嘛,不承認啊……”文知秋一看這就是不認輸的表現啊,又扯過一枕頭照著於獲的屁股砸,“我打死你!”
“文、叔、叔,你當著小孩兒面說什麼呢?”於獲實在忍不住了,長喊一聲兒,要不然這文知秋要說時間地點怎麼親的了吧?
“嗯?!”文叔叔正舉著枕頭,猛聽這一句動作僵下來,調頭看,發現於一正盯著他倆,趕緊跳起來,下床,跌跌撞撞往小房間跑,邊跑邊說:“啊,那個我睡覺去了……”
奈何穿的是於獲的睡衣睡褲,褲腿偏長,沒走幾步成功跌倒,撞得地板咚咚響,嚇得床上的爺倆跳起來抬人,放到床上一看,哎喲那眼淚啊是跟著掉啊!
於獲這沒良心的邊拿於一遞過來的抽紙給他擦眼淚,邊笑嘻嘻的問他:“秋秋啊你這是哭自己摔疼了,還是哭自己嘴上沒有門把手啊?”
“嗚啊啊啊啊……”這一問哭得更見厲害了。
於一把這哭聲自動理解為兩個都是啦,拖著他爸走,“讓秋秋睡吧,我們過去那屋……”還順手幫文知秋關了床頭燈,“秋秋你別哭了,早點睡啊!”
卡嗒,房間一下子黑了。
文知秋睜著大眼睛,眼流水流的更厲害了。
啊……自己真是蠢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啊!小一要怎麼看自己啊……
第十六回
於獲淺眠的德行是養了於一才有的。這小子沒上小學那會兒,半夜說發燒就發燒,三兩天都退不下去,到夜裡於獲眼睛都不敢眨的伺候,往後夜裡就淺眠了。身邊兒子一有風吹草動,兩眼立刻就能放光,生怕又是病上了。
今兒夜裡又醒,是因為於一怕冷往自己懷裡鑽,把薄被子給他蓋好。於獲起身去關窗戶,後半夜的風確實有點兒涼。關好了正往下躺,想起那邊屋裡有一個,頓時清醒不少,這時間、地點,不去偷襲怎麼對得起自己夜半醒來喲,於是躡手躡腳出了門。
於獲的房間有門,還有和陽臺、客廳聯通的落地窗,門兒是關著的,落地窗是開著的,可以從陽臺進去。於獲不慌不忙的從陽臺上撩開落地窗簾,進屋了。
那文小兔睡覺的姿勢極端不雅,雙腳大張扭著身子,抱著另一個枕頭,呼呼地睡,隔三差五的還帶出點兒鼾聲,怪嚇人的樣子。就這模樣於獲看在眼裡還覺著挺好玩兒,居然毫不嫌棄爬上了床。
捏起文小兔一隻手往自己腰上帶,同時抽走大枕頭,這移花接木的工作做得好,文小兔現在不抱枕頭抱於獲了。
於老賊把大枕頭枕到頭後,伸手又摟起抱著他的文小兔,心裡美的很,雙腳也不老實,伸出去把文小兔夾在腿間,又思量一下,心中篤定:沒問題,跑不掉了。
這時候便露出白森森的牙,照著文小兔的嘴上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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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文知秋覺得好重,感情是有人把自己捆上石頭往河底沉了吧?
嗯,不對……臉上也好重……嘴唇上也好重……
“唔,嗯唔……”文知秋第一反應伸手推,摸到的卻是暖暖的身體,睜開了眼睛,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那鑽進自己嘴裡的舌頭狡猾的很,硬要和自己的糾纏,怎麼躲都躲不掉。
雖然暈乎乎的,文知秋還是知道這是被人偷襲了,偷襲自己的人除了那個沒人性的於獲,不會再有別人了。
這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