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荀染那受傷的那隻手,然後很快,酒吧內的聲音又吵雜了起來,一如往常的喧囂。
“老……老闆,你的手還是去醫院……”很快有幾個膽大而關心的服務生過來,擔心的問道。
“行了這沒你們的事,”季明澤看著自己那皮肉和莖相連的小指,不著痕跡的拆下吧檯下方的竊聽器塞進了口袋,似乎並沒有方才那般的疼痛了,因為已然沒有知覺。
“都去忙吧,今晚驚嚇到客人了,就我說的全場給個七折。”季明澤隨意囑咐了聲領班,反轉身走進了酒吧的閣樓上。
“媽的……”時而不時的,還是會有那陣陣鑽心的疼痛如同一個個蛀蟲撕咬著他的面板,季明澤抽了點面紙,可那很快也被染紅侵的透溼,他知道自己頭昏的厲害,而現在是絕對不能聯絡老翟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喂,你好?”那段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季明澤似乎只是習慣性的將嘴角往上雅痞的翹翹,又露出那種老奸巨猾般的神情。
“喲,小狸貓,好久不見,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魏延和的手差點就將剛剛拿著電視遙控器的手抖了下來,“你你你……你怎麼知道家裡的電話?”
季明澤都能可想而知小狸貓那端有些緊張而倉皇卻不得不在自己親生兒子前掩蓋的事實真相的無奈表情,又忍不住嗤笑了聲,連同自己原本緊繃的身體都放鬆下來。
“我說,你過來酒吧一趟吧,”季明澤用著那隻還沒有受傷的手顫巍巍舉著電話,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那吊兒郎當的聲調。
“這個時候?”魏延和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再望了望房間內正在用功唸書的兒子,壓低聲音刻意走進衛生間拿分機接了電話,“這麼晚了?不,不太好吧,小翰他……”
“我的左手小指,可能要斷了,”季明澤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實際上現在不知為何,整個手指都已經沒有知覺。
果然十指連心麼,他想笑,卻聽見電話那頭男子倒抽一口氣的急切聲音。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你!”魏延和似乎是提高了聲音,抓著那聽筒喊著,“你又這樣,我說過多少次了!你……”
“好好,這次算意外啦意外!”季明澤有些不適應對方的突然大叫,將耳朵遠離聽筒,“我也不知道啊是那刀子不小心所以……”
“強詞奪理!”他聽見男子喘著氣,那頭似乎還在翻找著什麼東西,“叮叮噹噹”的一陣響動,隨之“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個世界上,敢掛他電話的人,除了翟老頭以外,估計只有魏延和享有這一特殊權利了吧。季明澤到在那張不算乾淨的床上,這張原本是留給自己的休息之地的床單,因為主人某些特殊愛好的原因,就留下過星星點點的酒水印子,還有很不乾淨的菸灰,檳榔渣子,唾沫星子,以及……潤滑劑和精液。
而又因為那床單的主人實在太過懶惰,以至於本來潔白的床單早已經染成黃濁般的噁心顏色,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很不合時宜的詭異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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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而上》07
季明澤可管不了那麼多,他慢慢倒在床上,本來是鬆軟而寬大的床給不知道整理的主人一折騰,連最初賣家宣揚的那幾點還快速進入睡眠的優點都消失殆盡,魏延和曾經問過自己怎麼會想起買這麼大的床,因為這個隔間的屋子很小,床就佔了大概三分之二的體積,結果得到的回答卻只有“因為做愛的話在上面很舒服。”
魏延和當場就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
而多嘴的後果是他自己也在床上體會了一把那怎麼樣折騰怎麼翻滾怎麼抖動都沒有散架的感覺,反而感覺散架的只有自己的腰。
果然是有點多多,很軟很舒適,床板也結實的如同鋼筋,除開,那個所謂的快速進入睡眠的優點,絕對無法實現。
魏延和甚至有的時候還想著,這張床要是能有附帶按摩腰部的功能就很完美了,結果那個有些白目的男子居然把心中所想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季明澤在漆黑的夜裡似乎都能看見那男子已經窘迫到脖子後的發熱側臉,然後自己幾乎著了魔一般,將手覆蓋在男子沒什麼肉的腰部細細摩挲著,以減緩對方的不適。
魏延和剛開始對自己突然有些發瘋行為頗為牴觸,但時間一長估計也是因為太過勞累,就很快的翻身熟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