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病得這麼嚴重?”李博軒焦急地說道,“他到底在哪家醫院啊?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吧。就算不能探視,我在病房外面守著也踏實啊!”
見電話那頭的男人如此關心鄭家駿,黃海濤感到很欣慰。
他安慰道:“小鄭只是過敏,雖然一直昏睡不醒,但是,身體確實沒有大礙。你真的不用擔心。”
“高燒不退,
昏迷不醒。還叫沒有大礙?那什麼病算大礙?”李博軒急得扯起嗓子,喊道,“你是誰啊?跟小駿什麼關係?你真的關心他嗎?”
高燒不退?
又是那個混球胡謅的吧?
難怪這孩子急成這樣。
這也太他媽的缺德了!
“燒退了,已經退了,你別急!真的不用急!”黃海濤連聲安慰道,“等他一醒,我立馬讓他回電話給你,讓他親口跟你說。這下總行了吧?”
“我只是想去他住的醫院,遠遠地看他一眼。為什麼就這麼難?”李博軒憤懣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麼恐怖分子,你幹嗎這麼防著我?”
“我真的有苦衷啊,小兄弟!”黃海濤長嘆道,“請你相信我,我對小鄭的關心和愛護,絕對不在你的之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讓他儘快康復。你就別糾纏不休了。再見啊!”
黃海濤掛了電話,隨手拔掉電話線。
李博軒連續撥打多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只能洩氣地丟下手機,瞪著前擋風玻璃外的豔陽天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
☆、何以面對
鄭家駿甦醒時,已是當天傍晚。
見楊劍成坐在床邊輕敲膝上型電腦鍵盤,他想要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後背卻只是稍稍抬離床墊,整個人便虛弱地倒了回去。
楊劍成聽到動靜,立即合上電腦,說道:“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沒力氣……”
話一出口,鄭家駿被那粗嘎難聽的聲音嚇了一跳。
“起來喝點水吧。”
楊劍成說著,伸手將鄭家駿抱起來,助其倚靠在床頭。
他擰開一瓶礦泉水,插上吸管,送到鄭家駿嘴邊。
鄭家駿想要伸手接過礦泉水瓶子,卻使不出一丁點力氣,只能張嘴吸水。
一口氣喝下半瓶水後,他歉疚道:“對不起,佔了您的床,還要麻煩您照顧。”
“沒關係,誰都會有生病的時候。”楊劍成放下手裡的瓶子,說道,“我去叫醫生過來,讓他幫你檢查一下。”
程聖哲一邊檢查鄭家駿的身體,一邊詢問他的感受。
結束檢查後,他衝著楊劍成說道:“他的身體很虛,要好好進補。”
“你開個食療單給黃海濤,讓他交代廚房照做。”楊劍成吩咐道。
“你也得調養一□體。”程聖哲說道,“我把單子一起交給海濤。”
“去吧。”楊劍成擺了下手。
鄭家駿不明白,自己昨天明明精力充沛,怎麼會突然之間虛弱得連抬根手指頭都吃力。
他仔細回憶前事,猛然想起那極為尷尬的一幕,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楊劍成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鄭家駿,見他表情突變,心裡暗叫不妙。
鄭家駿拼命在腦海裡翻找後續記憶,只記得自己熱得彷彿置身於燃燒的爐膛中,恨不得把渾身上下的皮都脫下來。
他該不會在飯桌前脫衣服吧?
脫到了什麼地步?
他下面的尷尬狀態,有沒有被看見?
鄭家駿越想越覺得羞恥,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與楊劍成親近了一些,卻因為舉止失當而給大恩人留下壞印象,他又氣又急,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楊劍成見識過不少人的眼淚,卻從未如此深受觸動。
他想要開口安慰這個委屈得惹人憐愛的小傢伙,卻發現語言是那麼蒼白無力。
他只能陪伴在鄭家駿身邊,默默看著他無聲無息地落淚。
門鈴聲傳來,楊劍成立即收拾起柔軟的心,起身前去開門。
“小程說小鄭醒了,我來看看他。飯菜正在做,一會兒就能送來。”
黃海濤解釋了一下,快步走向臥室。
見鄭家駿正坐在床上抹眼淚,他故作開朗地笑道:“不
就是親幾口、摸幾下嘛,沒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