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更大的利益和權利,肯定是會和傅家產生衝突的,底下的小動作自然也會比較多。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爆出來的賀藍的新聞嗎?”
葉甚蒙眨了眨眼,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思索,“還有點印象,怎麼了?你覺得和衛家有關係?”
“你覺得呢?”
葉特助心裡小鼓直打,心臟跟兔子一樣快要一蹦一蹦的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他一直以為傅寒都把這事忘了,因為之後根本就沒聽到什麼訊息。
不過傅總既然在這個時候把這茬提出來,葉特助自然是移花接木,怎麼都要把這事給釘死在衛家身上。就是他無意間轉過頭瞟到傅寒的時候,總覺得傅寒的眼神裡帶著那麼點不懷好意。
“你要這麼認為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如果衛家爆這種事情好像對大局也無關痛癢。”葉特助回答得小心翼翼,順水劃舟生怕濺起一點浪花。
“也許不是針對我呢。也許是針對賀藍也說不一定,只是傳達一種威懾,表明可以輕鬆的進入到我或者他的生活環境裡。你剛剛也說了,衛家不是隻接近了你一個。”
葉特助沒想到傅寒居然是這麼解讀這一回事的,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慶幸,便努力裝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道:“那你覺得賀藍和衛家的人有接觸嗎?”
話一出口,他突然就想起白昊那句話。雖然雜誌爆料的事情和衛家無關,但並不等於衛家就真的沒和賀藍接觸過,不過這是傅寒應該處理的問題。
傅寒側過臉,下巴撐在手掌上抵住座位的扶手,他和葉甚蒙之間隔著過道,倉頂柔和的燈光照在對方緊鎖的眉頭上,微微抿著的嘴唇在暖色調的光線下有些變色。緊皺的眉心拉動了眼角的肌理,讓那些不太深刻的皺紋現了形,平添了一份成熟的代價。
也許是常常相見,到這一刻他才明顯的感覺出對方巨大的變化。分分秒秒下的潛移默化,變了,又沒有變。
傅寒有點氣緊,飛機突然顛簸了幾下,讓他的目光無法在聚焦於對方臉上。他也不想再看了,劇烈的頭疼從後腦深處炸開,像是被人用鋼片削了幾刀,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抖了兩片藥片塞進嘴裡,苦澀的藥味立刻浸滿了口腔。
刻舟求劍。
他真是蠢得可以。
葉甚蒙被他盯得慎得慌,見他突然又開始吃藥,還是忍不住替他難受了一會兒。傅寒有較為嚴重的偏頭痛,檢查也做過許多次了,但是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生理原因,只好歸咎於精神狀態。
大學的時候他發作的時間還比較少,這幾年有加重的傾向。沒法治本,就只能靠止痛藥,但是這些藥物多少都有依賴性,只有痛得厲害的時候,傅寒才會吃藥。
“你沒事吧。”他應該大獻殷勤才是,可是真正到這種時候,他反而沒心思獻殷勤,只希望對方趕快好起來,又或者自己替他受這份罪也好。
傅寒靠在椅背上,輕輕點了下頭,手指點了下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葉特助坐過去。
葉甚蒙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楊熙韋,還是解開安全帶換到他旁邊去了。
“水。”
葉特助把沒拆封的小瓶遞過去。
傅寒看著他,又看著瓶蓋。
葉特助抽出一張紙巾,包著瓶蓋擰開,又遞了過去。
傅寒看著他的手。
葉特助又抽出一張紙巾,把手握住地方擦了一遍,心道:傅潔癖真他媽難伺候。
傅寒似乎有點猶豫的接過去,淺淺的喝了一口。揚了揚眉,偶像劇裡不是要喂到嘴邊嗎?
不過傅總並沒過分糾結這個問題,他雖然並不完全像賀藍所說的,是一個過腦不過心的人,但實際上也差不了多遠了。
傅總當然還有比喝水更有意思的事情想要做,要不然他幹嘛胡亂編了個理由就拉著葉甚蒙回國呢。他微微偏斜了點身體,往座位中間靠近了一些,他身材高大,即便這裡座位的空間相當寬裕,但是他這個動作還是讓靠窗的葉特助覺得被擠到了。
“不知道,也許有吧。即便賀藍和衛家接觸,那也是他的自由。”
離傅寒越近,葉甚蒙就覺得越沒有安全感,剛才還能勉強周旋,這個時候卻覺得隨時會露出破綻。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但是連偏頭痛都無法打消傅寒繼續鑽研這個問題。
傅總笑了笑,“可是我也覺得很疑惑,衛家一方面慫恿蘇建岑來找我,一方面又讓賀藍插足進來,不嫌浪費資源嗎?還是他們覺得這兩個人可以和平共處。”
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