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也太嗆了吧!」目瞪口呆的望著接吻的兩人,喬德真為田紫憐的勇氣可嘉加感到敬佩。畢竟現今的單勁痕可是要殺她的人,她居然還吻得下去,應該要說是痴情還是有勇無謀呢,萬一單勁痕趁此發狠向她下手,她想逃也逃不了啊。
所以他到底是要上前去拉開兩人,還是當個觀眾就好?苦惱的皺著眉頭,他有點猶豫不決的在內心掙扎著。
旁邊的珍妮就沒他那麼不乾脆了,她在愕怔了沒一分鐘後,突然上前想去拉開田紫憐,避免她受到任何傷害。
可單勁痕的動作卻比她快了幾秒,只見他突然用力拉開了田紫憐,雙眸透露一絲詑然的摀住嘴巴。「妳……」看他的模樣似乎很詑異田紫憐的舉動。
而田紫憐則露出了悽美的笑容,聲音有絲倉涼的笑言:「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我的。」順著他的話,單勁痕突然臉色泛白,腳步向後踉蹌了幾下,然後像是支撐不了般,倏然腿一軟單膝跪到了地上,另只腳則微彎著,看他的模樣似乎正在努力嘗試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看到這裡,珍妃和喬德完全不理解田紫憐到底是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前一刻還行動自如的人下秒卻像癱軟無力似的跪倒地面。而周遭的行人們也遠遠圍觀著一切的發展,即使對這場當街演出的對峙有所害怕,但也發揮好奇的精神,彼此一邊竊竊私語一邊隔岸觀火,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出聲勸阻,顯而易見怕死是眾人的特點。
而置於中心的田紫憐再次接近單勁痕的身前,然後緩慢的跪了下來,雙手伸出抱住他的頭,輕柔的攬進自己溫暖透著馨香的胸口,接著才語音呢喃的開口道:「睡一覺吧,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的,我絕對不允許你的記憶中沒有我的存在,誰都不能因此而把你搶走。」任性的語中飽含濃烈的佔有慾,即使是外來不可抗拒的阻力,她也不準單勁痕忘記她。所以她才會以親吻的方式喂單勁痕吃下強效安眠藥,
為的就是要帶他回去治療。
意識不清的低抗著腦中逐漸渾沌的意識,單勁痕幾乎就要隨著她剛剛那似催眠般的溫柔嗓音陷入沈睡,但一道冰冷透著陰酷的嗓門突然傳進他的耳裡,讓他遊移的意識又些微恢復過來。緊緊咬住下唇好以痛覺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單勁痕艱難的在田紫憐的懷中微轉頭望向不遠處向他們走來的那道碩長高大身影。
「妳這樣抱著別人的東西想抱到什麼時候?」來人身上散發濃烈的威迫感,一張邪俊的面容毫無任何生氣的凝望著田紫憐的雙手,眼神流轉著不明的殺意。
他的出現讓喬德跟珍妮皆變了臉色,因為來人的那張臉可是早已深刻在腦中許久,但卻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真實現身。
帥泯儒……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事情突然有了意外的發展,帥泯儒的現身讓整件事變得詭譎難辨,更為場中兩人的關係帶來不可知的變數。
知曉帥泯儒來者不善,珍妮欲上前護住田紫憐,可身旁的喬德卻拉住了她,並且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看他的態度似乎是想先弄清帥泯儒的來意,這麼一想後,她才勉強打消念頭,與他一同在旁先觀望一下事態將會如何發展,也好隨機應變。
「你是誰?」緊緊擁住單勁痕,田紫憐宛如被踏入地盤的刺蝟,語調字字帶刺的質問著。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給她一種無法形容的威脅感,就連他身上明顯露出的血腥氣息也讓她心生警戒並且直覺的認為此人很危險,不宜靠太近。不過為何這樣的人會說痕是他的東西,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妳還沒那個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在距離兩人不到十步的距離停下,帥泯儒姿態隨興的以睥睨眼光瞧了田紫憐一眼後,便將視線停佇於被她摟在懷中,臉色蒼白、眼神也有些許渙散的單勁痕臉上。「把人還給我。」接著他便態度理所當然的討起人來了。
「憑什麼?他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麼要給你?」雙手越摟越緊,她絕不放手把單勁痕交給任何人,這輩子他只能是她的夫,誰都別想搶走。
「惹火我對妳沒什麼好處。」眸光略微黯沈,帥泯儒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豔又殘酷的微笑。
心中一凜,田紫憐明顯感覺出眼前這個邪氣的男人發火了,因為從他的身上不斷傳遞出足以使人畏懼的深冷殺氣,她曉得這個男人想殺了自己,並且搶走她的未婚夫。但就算性命會遭受百般威脅,她也絕不會因此而妥協,絕不!
「那又如何?就算賠上我的命,我也不可能把痕交給你這個惡魔!」不顧一切的嗆聲道,她死都不交出單勁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