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撒嬌的偎入單勁痕懷裡,回摟的雙手輕柔擁著他。
「嗯……」輕撫她的發,單勁痕滿足的攫取她傳遞過來的溫暖,可下一秒,懷中的溫暖消逝,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田紫憐便自他的懷抱裡消失的乾乾脆脆,不留下一點痕跡。
在她身影消失的同時,他腦中曾有過的甜蜜影像也逐一消去,就像這些回憶從不曾存在般變得空白一片,記憶剎時出現斷訊。
遲疑的感受著手掌心中的溫度,他驚覺發現自己居然記不得上一秒還摟在懷中的是誰,只依稀感覺到失去的是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可她的臉卻一點都想不起來,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腦海裡依舊迷濛不清。
「連我最重要的回憶,你也要剝奪嗎……」握緊空蕩的雙手,他悲哀的發現自已已經越來越無法守護這原本該只屬於自己的寶貴記憶,如今只能一次又一次無助的看著企圖控制自己的劊子手一步步侵蝕他的腦海,強悍又殘酷的除去他腦中所有的影象,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然後再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之中。
他無力去改變正在發生的現況,但也絕不輕易捨棄希望。
至少,讓他在還能夠記住自己是誰、身系什麼任務的最後三天內,成功達成目標。
這樣,他就能毫無遺憾的自行了斷,帥泯儒自然也就無法再利用自己去傷害別人了。
緊摟住雙肩,微卷身軀,閉上雙眼任由折磨自己的痛苦在體內爆發,早就被藥劑侵蝕到脆弱不堪,毫無抵抗能力的身軀其實已經一步也走不出這道束縛他的牢籠,可是知道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就算行走艱難,也得在這空窗的時刻,執行他這幾日想好的反撲計劃。
這幾日間,每天都會固定為他打針的豹,都會在確認自己因為藥劑的關係,短時間內都會處在意識茫然的幻覺之中而無法保持清醒時就滿意的離開,並且最少兩個時辰內都絕對不會再踏進這牢籠半步,而外頭守衛的兩名保鑣雖然能力不錯,但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即使此刻身體虛軟,他也有把握在瞬間就擊倒對方。
雖然今日豹沒等他發作便離去的舉動有點怪異,但如今的他已無暇多想。
而現在,就是他行動的時刻了。
首先,得想辦法讓守在外頭的保鑣進來開鎖,他才有辦法先離開這裡。
放開握緊雙肩的手,他深吸一口氣,右手伸出抓住垂掛的紗縵一角,接著用盡全力將其扯了下來,人也隨著下拉的力道,刻意的往床下跌落。
右側撞擊地面的同時,碰撞的強大力道讓單勁痕痛得倒吸一口氣,不過這巨大的聲響也引來守在外頭的保鑣開啟這特別室外層的自動門走進來探情況。
一看到痛苦倒在地面的單勁痕,保鑣不敢大意的站在特殊室外急問道:「喂,你沒事吧?」
響應他的,只是單勁痕不發一語的痛苦呻吟及不斷左右打滾的身軀。
眼看事態不對,兩名保鑣互看一眼後,其中一人先取出電擊棒設定好後,接著才示意另一人在電子密碼鎖上輸入幾個數字,然後自動門便應聲開啟,兩人這才走進去,慢慢警戒的靠近單勁痕。只是人都還沒走幾步,原本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單勁痕突然抬頭望進其中一人的瞳眸之中,那雙彩虹之瞳此刻正散發妖豔的橘灰之光,奇異的色彩居然使那名與他對望的保鑣表情變得一片呆滯,接著毫無預警的,他居然以電擊棒電擊身旁的夥伴,致使莫名奇妙遭到同伴攻擊的保鑣瞬間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電擊完同伴,被單勁痕催眠的保鑣同時也把自己電昏過去。眨眼便解決兩名看守者,單勁痕的表情並沒因此鬆懈,反而在用了這等同禁忌的能力後,他的氣力瞬間去掉一半,差點就此失去意識,不過知道自己沒時間再耽擱,他硬是緊咬下齒,以劇痛的方式來刺激昏眩的腦袋,接著他強撐起精神,費力的自地上慢慢爬起。
好不容易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踏著不穩的步伐,步屐蹣跚的走出了這囚禁他數日的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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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山莊的外頭,有一群奉命前來的特務們正隱匿藏於樹林間,拿著望遠鏡保持一定距離探查著山莊內的所有動靜,而這隊十人小組當中還包含隨後趕來會合的喬德。
原本珍妮聽到要出解救單勁痕的營救小隊時,也想跟著前來,可礙於田紫憐此刻正需要人陪伴在身邊幫忙安撫她的情緒,不讓她堅持跟著來,進而擾亂救人的行動,所以珍妮只能無奈放下心急如焚的心情,陪著田紫憐在飯店等待他們傳訊息回來。
記得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