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打招呼。
“小風,你來了,怎麼阿雲沒和你一起來?”校醫大叔這才注意到高逸軒,“這個女生是誰?”
“她是我同學,校醫,麻煩你準備一些外傷藥和紗布送進來好嗎?”
在校醫點頭之後,我扶著高逸軒進了裡屋,看著昨天我和上官雲同睡過的那張床,我潛意識地想避開它,不想讓高逸軒躺上去,於是我把她扶到了另一張床上躺好,校醫端著藥進來。
“那逸軒,我先走了。”
我剛轉身,高逸軒竟拉住了我的手,淚眼婆娑小鳥依人地看著我,“請你別走,好嗎?”
不好不好,我在心裡一陣叫囂,臉上還得擠出一個溫暖和藹的笑容安慰著她。
“校醫,我要上藥了,你在這我不方便,你能出去嗎?”高逸軒眨著眼睛問道。
校醫點著頭出去了,我汗顏,她要上藥校醫在這不方便,我也不方便啊,我也是男的,看不出來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的性別有那麼不明顯嗎?
我看著放在桌上的藥,想了想,還是拿起了藥瓶,開啟,倒了些在手心,然後坐在床邊,按著她的膝蓋開始揉,我揉得很用力,我記得上官雲說過,用力把淤血揉開,這樣才能好得快。
她很堅強,這樣痛都沒有哼一聲,相比我倒覺得自己很遜色,痛得呼天搶地,可是我不覺得丟臉,高逸軒再好,終不是我,我再差,終究還是嶽隨風。
事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知道,校醫出門之後偷偷給上官雲打了電話,上官雲站在窗外目睹了一切,他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他只看到我在給她擦藥。
如果我早知道他會來,就算高逸軒的傷不上藥惡化發炎而死,我也不會管她,如果我早知道他在窗外,我絕對會衝出去和他解釋一切,但如果只是如果,不是現實。
“謝謝。”高逸軒輕輕道。
我專心著手上的工作,沒有應她。
又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你和上官雲真的是好兄弟嗎?”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起眼皮看她,“你喜歡他?”
“不是不是。”她忙著否認,臉卻不自在地紅了。
“你自己揉吧,我要上課去了。”我把藥瓶放到她手中,拿起書包離開了。
上官雲不見了,自從那次救了高逸軒之後我就再沒見到過他,一天,兩天,我曾以上廁所為藉口無數次從九班門口經過,他的位置空蕩蕩的,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心裡有些失落,打電話也是關機。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我離開座位,再去趟廁所好了,順便去九班看看,我都不知道這是我第幾百次慫恿自己了,看著依舊空蕩的座位,我按捺住失落的心情,鬱悶地往回走。
悶著頭向前走,迎面裝上了一堵牆,還挺軟,不過我沒有心情抬頭看。
“找上官雲?”“肉牆”問道。
“不,不是……”才怪。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
“一個星期?!”我大叫道,引得所有人都回頭看我。
我臉紅了下,悶著頭忙往回走。
“嶽隨風!”“肉牆”突然叫住我。
我回頭,額,賀奇帆,最近他的出鏡率怎麼這麼高啊。
“聽說上官雲走了,有人說一星期前看到他進了賓館,卻是和劉佳佳一起出來的,而且劉佳佳衣衫不整,披著上官雲的衣服。”賀奇帆徐徐道,然後細心打量著我的臉色。
衣衫不整?難道是上官雲撕了她的衣服?這情況得有多激烈啊,真是年輕氣盛啊,也不怕老了留下病根。
我感嘆著往教室方向走,我想,對於我的反應,賀奇帆一定很失望。
我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夢裡有無數只包子像蝴蝶一樣飛在空中,我伸手一抓就抓到了,咬在嘴裡鮮嫩多汁啊,我剛想再抓一個,包子卻真的變成蝴蝶飛走了,我急著想去跟,眼瞧著長著翅膀的包子累積在一起,辦成一個人的模樣,還是個我不喜歡的性別——林曉澤。
“小風,醒醒。”
“唔,”我睜開眼睛,隨即驚喜,“哇塞!好大一個包子啊!”
林曉澤:“……”
張少寒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拍了下我的肩膀,“還不走?”
我看了看教室,空空如也,只剩下我們三個了,我哀怨地瞪著他們,“就算要約會,你們也要去外面啊,怎麼可以霸佔教室呢?”
“白痴啊你!今天星期五,放假!”
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