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溪終於沒忍樁賤’的衝動,致電楊一:“喂,【DF】是怎麼回事?”
楊一打哈哈:“被道上的死對頭砸了唄!”
花木溪:“什麼時候被砸的?”
楊一:“大概有兩個多星期了吧!”
花木溪:“然後?”
楊一裝傻:“‘然後’什麼?”
花木溪:“你們應該不會‘砸了就算了’,報仇什麼的……怎樣了?”
楊一:“啊,那個呀!已經處理過了。”
花木溪:“是嗎?被砸得那麼慘,報仇的排場應該小不了吧?”
楊一繼續打哈哈:“呵呵,那當然,讓我們‘傾家蕩產’的仇,自然要好好回報。”
花木溪:“你們是讓警察叔叔把砸場子的傢伙全逮進去坐牢了吧?!”
楊一:“啊?警察?”
花木溪:“我看孫正皓身上、臉上半點傷痕沒有,要不,你們是靠嘴巴說的,把他們‘說服’了?”
楊一敷衍不下去了:“木溪……這件事,阿皓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別套我話了!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只會煩惱多多罷了!”
花木溪:“朋友十多年,不是說不當就不當了的!”
楊一:“阿皓剛剛用冰冷殘酷的眼神,向我明確表態:別拿‘友情’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仍然堅持把阿皓當‘朋友’,那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花木溪倏忽鬱悶到直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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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離”……
花木溪深刻地體會到:被動地‘保持距離’,是很煎熬、很苦悶、很憋屈的事!
當初,他從【成南一中】突然轉學,從他們幾個眼前消失,不知道他們幾個的心情,是不是一樣糟糕得厲害!
當時,那時他屬於主動地‘保持距離’,由於什麼時候想讓‘距離’消失,主動權在自己手裡,根本不會有‘煎熬、苦悶、憋屈’的感覺……
是可忍孰不可忍!花木溪還是放心不下,賤兮兮地到孫正皓寢室找人。得知:孫正皓已經好幾天沒回寢室了!
於是,他查好課表,次日上午去孫正皓上課的教室逮人。終於,下課時間,他和孫正皓在教室裡課桌旁,直面相對。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憋悶到手筋、腳筋發癢的衝動,他早拳腳交織、直接招呼上去了!
四目對峙,誰也沒開口講第一句話!
當孫正皓眼睛裡的驚訝、變成濃烈的距離感時,花木溪終於忍無可忍,一腦袋撞上去!
幾秒鐘之後,花木溪走了;
孫正皓接過周圍女生尖叫著遞過來的紙巾、按在鮮血洶湧的鼻孔上,臉陰陰惱惱、黑線一層又一層地堆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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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食堂裡,花木溪偶遇李思達的室友!
那傢伙乍一見到他,驚訝:“胖達聽說你和孫正皓打架,就去找你們了!你們沒事了吧?!”
花木溪心猛跳一下,鬆口氣,敷衍一聲:“嗯……”
李室友開啟了八卦之魂:“昨天還聽到胖達跟孫正皓打電話,說‘不想再瞞著木溪’什麼的,你們該不會就為了那個‘瞞著的’事打的吧?”
“瞞著我?”花木溪楞,很迅速露出複雜多變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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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寢室熄燈之後,李思達爬上床鋪,立刻慘叫著跳了下來!
花木溪從他床上的被子裡鑽出腦袋,陰笑:“親,‘瞞著我’的是什麼事情呢?”
李思達驚魂未定、又心虛不安,室友們偷偷發笑的聲音飄進耳朵裡,惹得他怒火噴發,吼:“誰八卦地漏嘴巴了?女人啊你們,嘴巴大的藏不住話!!”
花木溪把跳下床,勾著他的脖子帶出寢室:“說吧,你也別藏著了,到底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你別跟我隨便套近乎!我完全是看在10多年朋友的面子上,才多少關心……關注一下你們!”
李思達臉色躲躲閃閃,用腦細胞的高死亡率換取智商的爆發:
“聽楊一說,孫正皓遇到搞不定的道上人士,就去投靠他爸了。不想牽扯到我們倆,才跟我們‘散夥’的。”
花木溪愣愣訥訥:“投靠他老爸?怎麼可能?”
“我一開始也覺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孫正皓厭惡之人裡面,他爸是數一數二的。”
李思達緊繃面孔,突然噤口不談,繼而深呼一口悶氣:
“花木溪,朋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