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錐心泣血的疼痛,在這種痛楚的侵襲下,他失去平時旺盛的食慾,再加上凱毫無節制的需求,幾乎所有的人都說他這一個月來著實瘦了不少。
體力不濟加上傷口的折磨,衛也經常在和凱的行為當中失去意識。
雖然如此,衛是一丁點屈服的意思也沒有。
他不曉得凱那種惡質的興趣會持續到何時,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主動前去求饒的。
即使每一次被強悍地貫穿時,那種撕裂般的劇痛都強烈地讓他要昏厥過去,他還是死命地咬緊牙根,寧死也不讓痛苦的呻吟逸出。
這是屬於他身為人的驕傲。
然而最近他發現到一件奇怪的事:以往,縱使做到他昏死過去,醒來後也只剩他一人收拾殘局;而這一個星期來,不知為何,凱總是在他轉醒時仍然在一旁冷眼旁觀,然後總要對他冷嘲熱諷幾句之後才會離去。
結論就是,也許對方只是想表現自己的優越感吧!
衛這般下了註解。
※※※
“晚餐後,到讀書室。”
衛在剛走進餐廳時,擦身而過的凱對他下了一句低聲的命令。
雖然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恐慌,但只要一想到前去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他也總是不由得身體一僵。
十一月中的氣候已經算得上是相當寒冷了,走在往舊圖書館人煙罕至的小徑上,衛忍著寒冷地對著手心呼氣,飄散在空氣中的白色煙霧囂張地召告冬天的來臨。
在小徑兩旁高聳的白色櫸樹似乎爭著要竄入一樣是慘白的天空裡去似的,遠遠看起來就像和雲團濃厚的天空融成了一體。
衛來到了位居二樓深處的讀書室,雖然動作僵硬但還是慣例性地脫去身上的衣物,讓凱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
在滿身是汗的情況下悠悠地轉醒,衛發覺已經整好衣著的凱丟了一樣東西到他身上。
什麼東西?
下體的疼痛讓衛的感官處於迷糊狀態,他拾起那個輕輕打到自己腹部的東西仔細觀察著,是一個小小的,約有三根手指頭寬度的玻璃瓶。
“這是……什麼東西?”衛警覺地問著。
“藥。”
簡短一個單字的回答,讓衛完全抓不到重點。
“啊?”
“藥。”
聽不懂就是聽不懂,衛辛苦地坐了起來,背部靠著桌腳讓他感覺稍微輕鬆了點。
“這要幹嘛用的?”
彷彿受不了這個問題似的,凱啐了一口,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一臉疑惑的衛。
“讓你治療那裡的傷口用的。”
“啊?!”這次是訝異與困惑的驚叫。
治療傷口的藥粉?他八成是聽錯了吧?
“還聽不懂嗎?你的腦筋還當真不怎麼靈光耶,衛學長。”
這才是凱的冷言冷語,還帶點慣有的輕蔑。
“我當然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總不能說懷疑他的動機吧?衛忖度著,不曉得怎麼回話。
“只是什麼?”看透了對方心底的疑惑,凱張狂地笑了笑,“只是不曉得我這麼做有什麼用意是吧?”
衛沒有回答,也沒有示意,只是警惕地看著他。
“做到一半就昏迷不醒真是太沒意思了。”
凱揚起惡意的笑容,讓衛打心底寒了起來,那隨著輕輕擺動而飄揚的金色頭髮,在衛看來著實是閃耀得有夠礙眼。
“你要是不能清醒著當我的玩具,我還不如去找一具屍體來做好了。”
要找就去找啊!這樣我還樂得輕鬆!
衛心裡嘀咕著,認真地祈禱著凱索性言行如一最好。
“我實在沒想到你這麼沒用耶,衛學長。”低柔的嘲諷意圖讓失神的衛回到現實,“只不過是這麼點傷就受不了,還會在中途昏厥過去,你這樣還能算是足球社的明日之星嗎?”
“你!”
凱的攻擊逼得衛肝火大動,想站起身揍人的衝動卻因下體的疼痛與雙腳的無力而徒勞無功,最後,衛還是隻能虛弱地靠在桌腳,眥目盡裂地瞪著對方。
“怎麼樣,我有說錯嗎?”
“唔……”反抗也是無濟於事,衛的心裡明白。
“記得善用那瓶東西啊,我可不希望下次你又在半途中昏過去。”
看著衛無能為力的模樣讓凱好不得意,他挑釁地丟下這句話後,就消失在讀書室的門口。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