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和歐陽穎在正門口分手。
西沉的太陽閃出不強烈的光線,很漂亮。我攤開手掌去接,卻總是被經過的人流衝散。
繞著學校外圍到達鮮少有人經過的南門,我開啟x5的門,爬上了副座。
林子午安靜的坐在駕駛位上,身上穿的大抵是剛從公司回來的西服,但車不是常見的商務車。
從我上車到他撥動檔位林子午也未朝我看,冷靜冰結在眼底,打死我也不信他正在發瘋。
“你看起來……”你看起來不像需要沙袋之類的東西,我想這麼說,斟酌之後還是安穩的問他,“找我有什麼事?”
他沒直接回答我:“給照顧你妹妹的人打個電話。”
“為什麼?”
“你晚上有事?”
面對著保持理智的林子午,他冷淡的語調或者高人一等的氣勢自然讓我處於被動的劣勢。
我搖搖頭。
“……我們去旅館。”些微的猶豫。
我吃驚的瞪著他。
“不願意可以下車。”他的聲音已經沒有波瀾。
舒適的寶馬車裡,我沉默了幾分鐘,其實我早察覺類似於鎖鏈的東西拉扯著我的咽喉,如同動物一樣,被牽扯到哪裡不是自己可以決定。
給陳護士撥了電話,她大概在準備飯菜有些為難,但還是熱心的答應過會兒給小妹送飯。
打完電話,林子午沒做什麼表示,好像一切都不出他的意料。
車子開出差不多四十分鐘,駛入了屬於所在城市的遠郊。最後,他在一家陳舊的兩層旅館後面停了車,戴上晚上看來頗為可笑的大墨鏡。
天已經有些黑,誰的面目都有一種模糊不清的麻木,我也不看他,跟著他就進了這家和他的身份財力完全不相符合的旅舍。
他輕車熟路的取了房卡,甚至從服務檯買了安全套,我不禁猜測之前他曾帶著多少女人來過這裡。
林子午對我做的事在性上面有何意義,我一直迴避去思考。他提供給我修補碎片的費用,我就恪守著容器的職責。相比身體上的痛楚,精神上的損傷反倒沒怎麼去在意,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在意。
然而,當林子午插上房卡,我踩上磨損得厲害的暗紅色地毯,低賤的形容詞卻梗住了我的思維。
“把門關了?”他用疑惑的語氣同時提醒的是我的走神。
轉過身,我關上門,上了保險。
我發現當時回絕林子午的叔叔時為什麼覺得“像個受害者一樣控訴”那麼可笑了,除了最初的強迫,那之後的所有勾當都像現在一樣:他提出,但我也,回應了。
作為一個共犯,也就沒有要求公允和憐憫的資格。
“先去洗澡麼?”林子午微傾著身體旋開了彷彿該存在於本世紀八十年代的電視機。
我點頭,進去了浴室。
衝淋的時間也許長了些,不過林子午沒對此表示不滿。他坐在靠背椅上,電視正播著新聞。林子午看電視的樣子也是正襟危坐的,他看的很專注,但對我出來顯然也知道。我一直以為清醒的林子午是無懈可擊的,不知道這樣的他要我來算是什麼。
“拿掉浴巾吧。”他說著話,分給我很有限的注意力。
我有些僵硬的解開了圍在腰裡的浴巾,全身帶著浴後的潮溼,空氣裡的分子放縱的撞擊我的身體,離開後帶去一些暖意。
林子午站起身關掉了電視。
我照著以前的情形轉身趴在牆上。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不多久,他站到我後面,很直接了當的把手指伸了進來,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脊背。
“……很疼的樣子。”林子午說著,好像有些困擾,覺得過程不盡如人意。
他抽出手指,示意我趴在床上,從背後挺入。
晚上回來已經快十點了,小妹睡了,陳護士也像是很累的樣子。很多次陳護士在職責之外的幫助讓我很感激,我讓她等一等進去拿錢表示心意,牛仔褲口袋裡對摺的五張大鈔正巧硌到了大腿。出於本能,我抗拒去使用它們,但隨即醒悟,現在我所有可以支配的現金,其渠道都是相同。
甄偉給我傳了短訊,叫我下課後到以前初中的籃球場,很快又傳了第二條來“不來連朋友也別做!”
“非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才肯來見我?”甄偉洩憤一樣用所需的幾倍力將球拋擲到籃板上,“你可真夠大牌的!”
我下意識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