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對他露出個歉意的笑容,彼此心照不宣,把昨天那個誤會就此揭過。
“對了,那些孩子,白大哥你打算怎麼辦?”既然他早有打算,那麼對那個孤兒院的情況,應該比我這邊更加了解。
白大哥沉吟了一會兒,“那裡的孩子其實並非都是孤兒,有一部分都是從各地拐騙輾轉送過來的,這些孩子,我打算把他們送回父母的身邊,至於其他沒有去處的,白家倒是也有創辦幾家孤兒院。”
我點了點頭,這樣已經十分妥帖了,不過,這樣一來好像讓萬淇做了無用功啊囧……
“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孩子,也會被送回家裡嗎?”對那孩子,我還是有些在意。
白大哥無奈地看著我,“這個要等那孩子的身份確認完畢才會知道,明遠你不要太心急。等訊息確定,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那我等你的訊息。”
因為今天的行程出乎預料的順利,所以白大哥讓我先回去仔細整理一下今天的收穫,明天開始就要正式進入實戰了。
回到家後,我來到阿清之前幫我整理出來的畫室,鋪開一頁新的素描紙,拿著筆在那一片空白上慢慢勾畫起來。
這是我最近新開發出來的一項隱藏技能,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其實是我失憶前就會的,只不過因為對舊事一無所知,所以一開始根本不知道自己會畫畫。
從醫院回家沒多久的時候,我就又去做了一次更加細緻的檢查,雖然醫生對恢復我的記憶依舊一籌莫展,但總算確定失憶並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所以我的生活才能依舊如常。
至於曾經學會的東西,似乎也並沒有因為失憶而失去,不管是鋼琴、畫筆還是毛筆,只要一接觸到,身體便會很自然地知道該怎麼做,只不過有些並不太熟練,我估計是因為我失憶前就很久沒碰的緣故。
不過不管怎麼說,剛發現這點時,我還挺驚喜的。
阿清為我選了一間採光很好的房間作為畫室,寫書法用的文房四寶、筆洗墨海也都放在這間屋子另一邊。完成的書法,阿清都幫忙裱好掛在了牆上,看上去倒也挺像那麼回事兒。
至於一起送過來的那些素描和油畫,現在只餘一小部分被放在畫筒裡,其他大部分,我都讓阿清收了起來,因為那裡面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這讓我有些在意,因為我現在對那個人,根本沒有絲毫感情。
真正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我發現這件事後,每次下筆畫畫的時候,都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因為無論我怎麼不情願,就像本能一樣,筆尖勾勒出來的輪廓,也依舊會是唐淵。
這讓我至今為止,都沒有真正完成過一張畫,也不太喜歡進畫室。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孤兒院的那個孩子觸動了,一想到展泠也是一個那麼喜歡畫畫的人物,我就也忍不住覺得手癢起來,而且不知為什麼,竟對這次畫畫的結果有了幾分莫名的期待。
我一邊在素描紙上勾畫,一邊思考展泠畫畫時的樣子。
那麼純粹的一個人,在做最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一定是心無旁騖並且十分享受的吧。
這麼一想,我也慢慢讓自己拋卻一切雜念,認真畫了起來。
漸漸地,我的眼中除了面前這一小方天地和耳邊傳來的沙沙聲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直到筆尖終於停下的時候,我才從那種奇妙的專注之中回過神來。
目光落在畫紙上的時候,我忍不住怔了一會兒。
值得慶幸的是,那上面的人並不是唐淵,我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因為畫中人那雙溫暖得能膩死人的清潤眼眸,我從沒有在第二個人的臉上見到過。
我的眼神終於忍不住飄忽了下,哎呀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第二天帝耀有課,所以我得在下課後才能去找白大哥。
說實話,這幾天下來,我發現我對錶演的興趣並不大。
帝耀的老師十分專業,教授的課程也大多以實踐為主,經常沒有絲毫準備地給我們一個題目讓我們臨場發揮,搞得一幫學生手忙腳亂。
看其他人表演是樂趣,自己表演的時候就很痛苦了。
尤其我似乎真的沒有表演天賦,每次表演都像是在乾巴巴地念臺詞,完全做不成老師要求的神情動作,不管老師怎麼糾正引導都沒用,演技渣得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不過我也不太喜歡勉強自己,實際上自從我知道我都擁有些什麼後,對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