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動了,突然又問我:“好好的,你去那兒幹嘛?”“我,我——”我一時語塞。沒辦法,只好跟他把實情說了,聽完他又急了,“你不說你寫論文嗎?用得著你給我買襯衣嗎?還瞞我!我說天天見不著你呢,不想回家直說,別回!”當時別提我有多委屈了,眼淚刷就流下來了,想想多虧是在假期,學校人少,應該沒什麼人看見,不然就丟大臉了。我轉身就跑回宿舍了,躺在床上矇住頭,什麼也不想,就是委屈,他一直打我手機,我就把手機關了,宿舍電話前兩天就壞了。我以為他會上樓來找我,就把宿舍門也鎖了,但他沒有。就這麼著,我躺了整整一個下午。
晚上七點多,我到窗子那兒向下看了看,沒有人。就下樓到食堂吃點東西,中午就什麼也沒吃,晚上真餓了。剛一下樓,就看見他蹲在宿舍樓的臺階上,地上一堆菸頭。我沒理他,接著往食堂走,他快步跟上我,也不說話,走到我常去的那個食堂,他一把把我按在一張桌子旁邊,自己去買小炒去了。其實,我知道他中午罵我並沒有惡意,他就是脾氣太暴了。吃飯的時候,我們誰也沒說話。吃過飯,他說:“你上樓把衣服拿下來,跟我回家。”我乖乖地拿了衣服,跟他回家。
晚上,關了燈,他輕輕地撫摩著我眼角的傷口,問“還疼嗎?”我沒說話。他接著說:“中午是哥不好,哥的脾氣你知道,你瞞著哥跑那麼遠去做家教,哥心疼你知不知道?以後別再瞎跑了啊,哥不求你給哥買什麼好東西,你別受委屈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眼淚又流下來,把枕巾弄溼了一大片,緊緊靠在他懷裡。
剩下的一個月,我住在王東家,他去上班,我就在家裡看書,要不就拿著他的健身卡到小區裡的健身房鍛鍊鍛鍊。晚上,我就做飯等他回來,這讓我的櫥藝長進了不少。那段時間,生活平靜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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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學了,我不得不搬回學校,他有點不樂意。我只好勸他:“我學習忙,肯定要回學校住的,再說我又不是不來了,你老耷拉著個臉,我心裡多難受啊。來給哥哥笑一下。”他“撲哧”一聲就笑了,說:“臭小子,你還充起哥哥來了,看我怎麼整你!”說著,向我壓過來……
開學後第一個週六,又是和新生踢友誼賽,我就納悶了,我們班怎麼總是和新生踢友誼賽,大二的時候踢,到了大三還踢。那天,王東也去了,他和張麗坐在場邊,我在場上奔跑的時候,偶爾朝場邊瞟一下,看到王東和張麗說著話,時不時抬頭看看我,我感到有點恍惚,好象又回到了一年前,我第一次見王東的那天……
這個學期,王東辭了他在貿易公司的工作,自己開了家小公司。他的生活也忙碌起來,簡直可以用“起早貪黑”來形容,每次到他家,看到他回家倒頭就睡,我都很心疼,幫他脫了衣服,從背後摟著他。他總會迷迷糊糊地把我的手向前拉拉,說:“想我了吧?”我就“恩”一聲。有時我想,能這樣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十?一的時候,他本來說要帶我出去玩兩天的,可太忙了,只好作罷。其實,我倒更願意在家待著。一天晚上,我正在做飯,他突然打電話過來,叫我別做了,下樓等他,他馬上就到。我拔了電飯鍋的插銷,套了件長袖就下樓了。他已經在樓下等我了,這種情況不常見,每次他說快到家了,我總要再等上十幾分鍾。“今天怎麼這麼準時啊?”“沒有,我早到了。”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早到了幹嘛不上樓啊?還說快到了。”我問。“接了我媽一個電話。”“噢。”我應了一聲。“咱們去香山下面那家店吃東西吧,就是咱們第一次吃飯的地方。”他說。“行啊,怎麼想起去那兒了?”我總覺得他那天有點奇怪。“沒什麼。”他說,那天在路上,他很悶,沒怎麼說話,其實這一段時間以來,他都這樣,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工作壓力大,他壓力一大,就不愛說話了。
到了那家飯店,點了幾個我愛吃的菜,他就開始悶頭喝酒。我覺得他的情緒實在是不對,就問:“哥,今天怎麼了,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嗎?”
“來,我敬你一杯。”他忽然說,好象完全沒聽見我說的話。
“好好的,敬我幹嗎?”
“你對我好唄。”他低著頭說。
“那也應該我敬你啊,你對我不是更好。”我端起酒杯,說:“幹了吧。”
他一飲而進,我也是。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媽今天打電話催我找個女朋友。”
“那大哥呢,大哥和他深圳女朋友不是還沒結婚嗎?”我問。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