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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在勇的懷裡無聲地哭了一會兒,就疲倦地睡著了,勇把他放到床上,想要離開,然而已經習慣了溫暖的懷抱,小杰立刻變得不安,他於是躺在他的身邊,摟住他。像是感覺到熟悉而安全的氣息,小杰很自然地鑽到他懷裡,頭舒適地偎在他胸前,這才安穩地睡去。他想,如果此生能夠天天這樣抱著弟弟睡去,讓他用什麼交換都行,包括自己的生命。
此後的每一個夜晚都是這樣度過。除了吻他和抱著他,勇沒再做過更進一步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兩章
☆、願望
然而小杰仍然變得鬱鬱寡歡,他對勇“說”他想回去上學,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奢望,於是沮喪地垂下頭,這樣難過了一下下,他就覺得胸口悶痛,無力地靠在勇的胸前,呼吸變得艱難。勇很緊張,要放下他去拿藥,小杰卻揪住他的衣服不肯離開他的懷抱,勇無奈,只好學著小雪那樣,用溫熱的手掌,在他微涼的胸口輕輕按揉。
小杰把頭靠在勇的胸前,聽著哥哥強壯規律的心跳聲,他覺得很安心,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和著這心跳的節奏,這時,有一隻寬大溫厚的手掌,在他的胸口輕揉,他很貪戀這種溫暖,希望他一直不要停。
這樣按揉了很長時間,勇看到小杰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也慢慢平穩,勇的手臂都痠麻了,但他不敢停,一直繼續著,直到弟弟在他懷裡平穩地睡去。
自從小雪來後,小杰已經很少這樣胸悶了。這一次的發病,使得勇稍稍浮起的僥倖的樂觀之心,重又沉了下去。
幾天後,在外面的勇接到乾媽的電話,說小杰突然在家裡昏倒,他於是飛車趕回家裡。小杰虛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正在昏睡,胳膊上輸著藥液。李教授也在,他□媽緊急叫回來,李教授把勇叫到外面,對他說:“是心臟異物暫時堵塞了瓣膜,好在這次運氣好,他昏倒時使得子彈移位,現在已經沒什麼危險。但是我發現最近他心臟衰竭的情況又在惡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看見勇眼中漸漸湧起悲傷的神色,他沒有忍心繼續說下去。
李教授夫婦走了後,勇呆呆坐在弟弟床前,想著心事,忽然他感覺到手被弟弟拉了拉,一看小杰已經醒了,正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他想了想,坐在床頭,把弟弟抱在懷裡,小杰果然一臉滿足,頭貼在他的胸膛,他喜歡聽他的強壯有力的心跳,好像這樣,他自己的心跳也會強壯一些,他是如此貪戀這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他最大的盼望,就是能在這個懷抱裡,安靜地死去。這樣想著,小杰就在那清晰穩定的心的律動中,沉沉睡去。
然而上天是如此的吝嗇,這樣微小的願望,都不能為他實現。
這次發病使得小杰在床上躺了五天,勇推掉了所有的事,幾乎寸步不離地陪著弟弟。他給小杰唸書,給他講外面發生的趣事,但是小杰很容易疲倦,而且貪戀他的懷抱,經常聽著聽著就在他懷裡昏昏睡去。
勇煮好了粥,端進房間,發現小杰睡得很不安穩,少年翻過身來下意識地在身邊摸索,觸手處卻只有冰涼的床墊,他於是驚慌地醒來,想撐起身體去尋找,又發覺自己沒有一絲力
氣。正在不安,自己就被抱起來,靠在一個溫暖的懷裡,身邊是熟悉的氣息,頭頂傳來輕柔的話語:“你已經睡了一天了,餓了嗎?”少年微微點點頭,一勺冒著熱氣的香粥送到嘴邊,他慢慢地吃了幾匙,就在身體內外同時浸染的溫暖中,又沉沉睡了過去。
勇放下還剩下大半碗的粥,看著弟弟偎在他胸前的愈加蒼白的容顏,微弱的呼吸,他的心裡就湧起一絲恐懼,想著終有一天,他也許就這樣在自己的懷裡永不醒來,而自己的世界也將是一片空白。
好在在勇的精心照料下,小杰終於慢慢地好轉,恢復了一些力氣,可以在屋子裡走動了。
勇想了很久,終於放下滿心的不捨,去找了小雪。他不想弟弟在餘下不多的生命裡,還是不快樂。
他要滿足弟弟所有的願望。
當小杰好一些後,他為他們在小雪的學校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