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心,抱怨她自己。住院時間延長了,正式轉入精神科,柏康昱的心理狀況堪憂,患有雙相障礙,抑鬱和躁狂交替發作,而失眠則是因為壓力過大造成的。更麻煩的是,她不配合醫生治療,也不承認自己有病。責編安慰自己:“天才都是瘋子。”我見識過真正的天才,衛來連瘋狂都是聰明的,而柏康昱則不然,她真正的失去了控制。
“在這兒只有一點好!可以吃安眠藥!”柏康昱的樂觀都是病態的。“要我幫你偷安眠藥嗎?這兒的小護士很好唬弄的!”
“不需要。”因為她,我對藥產生了恐懼。
“真的不要?”柏康昱抑鬱了,說自己活著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不能畫畫,不能吃外賣,連藥都不能隨便吃。她討厭卡馬西平,可醫生總給她吃這個。她想出院。
“只要你穩定下來就可以出院。”我的安慰公式化。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穩定啊?”
“這個得由你自己決定。”
柏康昱迷惑了。她跟我一樣,缺乏決定權。
谷司停了手頭的工作,連小酒館都不去了。他想要照顧柏康昱,一心一意。責編在一旁看得焦急:“你為老師犧牲這麼多值得嗎?她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也許到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連我都同意責編,谷司卻要一意孤行。因為谷司缺席了樂隊的演出,全樂隊都知道了柏康昱生病的事,谷司只讓清春代表全體來看望白館sang,因為柏康昱只對清春少有戒心。
“白館sang真的生病了?完全看不出來啊!”清春跟我感嘆,也感嘆谷司的愛情。“萬人迷”的谷司對待愛情嚴肅而認真,跟他的外表不符,是完全舊式的人。
“現在這樣才糟糕。”我由衷的覺得糟糕。把握不了柏康昱的感受,很有可能,連她自己都把握不了自己的感受。
清春不明白,可關心是實實在在的。她也關心我和衛來,可我壓根兒沒時間考慮衛來,突然驚覺他正在等我,徒生出一種恍然隔世的厭嘆。清春讓我有事隨時打電話給她,如果谷司幫不過來,她可以幫忙,不止她,他們樂隊全體待命。話溫暖如斯,我怎敢輕賤承諾,謝意不出口,始終縈繞。
柏康昱的病情反反覆覆的,入秋才稍事穩定。邊颯時不時的來找我,問我一些柏康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