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涼了不入口!”
席間,衛來又把“在一起”的事跟陳媽炫耀了一番。陳媽嘖嘖“作孽”,跟阿姨一個反應,恁是親切。我揣著自己的孽,跟衛來一起作。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第二天,衛來繼續炫耀的事業。手機沒有休息。我昏沉了一天,決定回家。“回哪兒?”他終於掛了電話。
“回外婆那兒——”
“住在這兒不行嗎?”衛來親吻了我。
“給我一點兒時間。”我得整理好我的生活。以前跟現在無關,何況未來。
“好。”衛來妥協。“吃過晚飯我送你過去,明天有空嗎?清春說一起吃飯——啊!如果你最近不打算幹什麼,能做回我的書記員嗎?我討厭錄音筆——”
“你跟錄音筆相處得很好。”我玩笑,翻看起放在茶几上的舊文稿。我整理出來的文稿,舊了,頁尾卷邊兒,有咖啡漬,還有塗鴉。
“我一直在讀這部小說。”衛來微笑,隨手拿起筆,在封皮上寫下了我跟他的名字。“這是我們的第一部作品——”
“是你的作品。”
“是我們的。”衛來的堅持,跟童真搭上了邊兒。“池旻攸,這是我們的作品,你無可推脫。”
我默過一刻,投降。“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因為我看見了你。”衛來親了親我的眼睛。我眼裡的他,反射我。
豐盛的一餐,眼睛和嘴巴都享受。陳媽另做了一罐雞湯讓我帶走。衛來開車送我,撿起了先前的話題。“讓我考慮一下——你不是說已經改掉作畫說話的毛病了嗎?”我並不想認真考慮。
“畫《三也》的時候確實改掉了,再嘗試又打回原形了。”衛來不為自己的毛病苦惱,甚至引以為傲。“當然,我只是建議——”
“只是建議?”我幾乎揪住了衛來話裡的尾巴。
“暫時只是建議。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想別的方法讓你就範。”衛來把車停在小區外,不掩飾壞心。“嗯,今晚我能留在這兒嗎?”
“不行。”
“你拒絕得太快了!”衛來抱怨著,拿過了我手裡的行李和保溫湯罐。“至少讓我送你到家門口。”只到家門口,沒有咖啡或茶的藉口,他終於識趣:“明晚我來這兒接你?”
“可以不去嗎——”
“清春一定要你去。這次不一樣,你是我的男朋友——”
“你到底跟多少人說了這件事?”我低估了衛來的忘形。得意在意料之中。
“該通知的都通知到了!”衛來笑彎了眼。“我想要膚淺的戀愛——”
“膚淺?”
“膚淺的戀愛,深刻的生活。”衛來吻了我的唇。“你得給我膚淺的權力。”
我喜歡他的話。膚淺的戀愛,深刻的生活。只是權力,我沒有自信賦予。“晚——安。”我的遲疑顯得笨拙。
衛來不在乎:“如果又做惡夢了,給我打電話。隨時。”
“隨時”這個詞才是權力,他給我的權力。可我沒有做夢。梔子花謝了,一室臘梅香。
早晨,阿姨來了。這次她沒有被嚇住:“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給您準備些吃的啊!”
“沒關係,我有雞湯。”我從冰箱裡拿出陳媽煲的湯,幾分炫耀。
阿姨瞅了一眼,不屑:“外賣嗎?外面的東西都好多味精的!您要少吃——”
“不是,是陳媽——是衛來家的阿姨做的。”我侷促了。“阿姨,我跟衛來在一起了。”被衛來感染了,真切炫耀。
阿姨好半天才“啊”了一聲,衝去花房又折了回來:“池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啊!”我想好了,想了一個春去秋來。初冬。我贊阿姨買的臘梅香,阿姨直說花房太小,不然她真想親自種一株臘梅。“——不用準備晚飯了。”我阻了阿姨的忙碌。“我晚上有約。”
旁晚,阿姨看到衛來氣不打出一處來,把衛來從頭損到了腳。衛來一臉莫名:“阿姨怎麼了?我沒惹她啊。”
“她不高興我跟你一起,她說池家的血脈斷了。”我訕笑,拿起玄關處的大衣。
衛來突地摟過了我的腰:“你告訴阿姨了?”
“怎麼?就許你跟人講我就不能說?”
“不是!是我太高興了!高興得發瘋!”衛來就這麼把我抱了起來,沒照顧我身為男人的尊嚴。“池旻攸,我好愛你!”
“放我下來!”我不由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