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氣氣他。
以往他將這些小心思埋得很深很深，以至於顧謙瀾完全窺探不得，然而如今直接挑明說開了一切，顧謙瀾這才開始恍悟覺察到了這傢伙總是習慣隱藏在彆扭下的小笨拙。
顧謙瀾微微嘆了口氣，實在是有些後悔自己之前那麼遲鈍了……
“顧三兒，”陸寧宣卻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逆光站在路燈的暗影下，讓人看不大清他臉上的表情，“其實我前陣子已經見過夏沐晟了。”
顧謙瀾抬了抬眼皮，表情略顯困惑道：“嗯？”
陸寧宣輕抿了下唇畔，最終還是開口道：“我的事，他都知道了。”
顧謙瀾慢慢地擰起眉頭，沉默了一瞬，緩聲問道：“……所以呢？”
陸寧宣抬眸看著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葉序和夏沐晟是早就認識的。葉序不僅認識夏沐晟，而且還很喜歡他。”頓了頓，似有感慨道，“……你看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像？”
顧謙瀾沒有說話，只是眉頭鎖的很深。
陸寧宣一口氣說完之後，整個人好像變得輕鬆了許多，“可是，我們大概也就只有這麼一點兒相似了吧？”
顧謙瀾這回總算是有了些許反應，“嗯，你始終還是陸寧宣。”
陸寧宣看著他認真強調著，“可我現在是葉序啊。”
顧謙瀾略頓了一下，表情顯得有幾分寡淡道：“你是陸寧宣，也是葉序。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呢？”
陸寧宣慢慢地笑了起來，“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就算再怎麼捨不得過去，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好如——他和陸家徹底緣盡的親情。
顧謙瀾垂眸盯看了他半晌，然後緩緩向他伸出了手，“走吧，回家。”
……
有些話說歸說，但真正實行起來卻又十分的困難。
至少再次見到落單的糖妞兒時，陸寧宣就怎麼也無法做到拿她只當個略閤眼緣的陌生小姑娘。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乾脆直接將這麼個輕微自閉又不愛與旁人交流說話的小姑娘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