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依錮垂��
除了兩年前被何禕“撿”回來的波比。
李宇抬頭打量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這是第二次見面,上一次見面還是何禕帶著他來自己醫院看病,比起上次臉上帶著羞赧微笑的波比,今天的波比氣色顯然不是太好,嘴唇乾燥甚至有些開裂,眼底也有淡淡的黑青色,臉上滿滿的都是疲倦,行動遲緩反應又慢,像是被抽去晶片的生鏽機器。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兩個好友是喜歡男人的,但李宇還是想不明白,為何何禕會帶著這樣一個男人回家,沒有平時店裡的那些MB一樣妖冶或天真的臉,也沒有纖細的少年骨架。雖然清秀但卻顯得太過膽小弱懦,很瘦,卻還是一副硬邦邦的青年身體,更何況他不能說話。和這樣的人生活不管怎麼說都會覺得無趣吧,雖然何禕平時對自己和莊緯銘說著波比只是自己養的寵物,但其實卻還是疼愛著對方。
波比看著沉思的李宇,眼裡的熱切和焦急幾乎要溢位眼眶,他拿起茶几底層的紙筆,手因為用力都有些顫抖。
李宇看著波比遞到自己眼前的紙,看著上面的“何禕在哪裡?”這五個字,頗有興趣的挑起眉頭,“嘖,原來你居然會寫字麼?虧何禕前幾天還告訴我你不會寫字呢。看來你瞞了他挺久啊。”
波比一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在紙上寫道:“他多久忙完回來。”
李宇看著紙上的字型,有些惡劣的勾起嘴角,波比寫的字不是像大人那樣潦草連貫,而是像小學生一樣一筆一劃規規矩矩,比劃幼稚的讓人發笑。顯然是很久沒有寫字的樣子。
李宇翹起二郎腿,說道:“忙?多久回來我倒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正在主屋裡和家人吃飯呢,哪有什麼事要忙的。”
波比垂下眼睛,雖然知道何禕說的要去忙不過是藉口,不過由別人開口告訴自己真相還是覺得難過。
李宇看著波比這樣樣子,不屑的嗤笑道:“你還是好自為之,別做出什麼妨礙到的何家的舉動。”
波比抬眼看著李宇,寫道:“什麼意思?”
李宇看都不看波比一眼,拿起波比寫過字的紙條站起身就往門外走,他拉開門一隻腳跨出去,然後說道:“我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琢磨吧。”然後便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李宇到何老頭子家的時候,何禕剛好吃完飯,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看到李宇來的時候,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和你說個事,去你房裡吧。”李宇和一旁的何老頭子打個招呼就往樓上走。
何禕看了看一旁何老頭子又看了看正在上樓的李宇,還是跟著上去。李宇在書房看著何禕進來關門,開門見山的直說:“我剛在你家見了波比。”
何禕走近李宇,皺眉道:“你去見他做什麼?”
李宇拿出口袋裡波比寫的紙條在何禕眼前揚了揚,“你不是說他不會寫字嗎?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何禕抬手把紙條拿過,仔細的看了看,抬頭看了看李宇,又問:“你去見他做什麼?”
“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哪有人被人帶回家也不抵抗掙扎就跟著乖乖回家了?還一待就是待兩年,並且你不是說他不會寫字嗎,那這麼紙條又是怎麼回事?說不定他瞞著你的還不止這回事。”李宇看著好友微沉的臉,開口道。
何禕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你就領著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放在家裡也不覺得不放心嗎,或者你忘記了,從小到大多少人打你何家的主意,萬一他待在你身邊只是為了抓你何家把柄怎麼辦?”李宇的懷疑不是沒有的,何老頭子這麼多年參政,或多或少都有些上不得檯面上的事,要不然哪能供著何禕不做事玩世不恭紈絝子弟,再加上兩個兒子開著大公司,從中打點通路也少不了,官商相護,任何一條被挖出來,都沒得好果子吃。李宇也算是何老頭子看著長大的,自然也用心一些。
何禕聽著好友的關心,臉色稍霽,笑道:“你太多疑,我養了他兩年,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再說就算他真是想利用我也不可能,我從不帶他來主屋,也不太參與公司事務。”何禕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紙條,“不過……關於這個,我會回去問清楚。”
何禕看李宇還想說什麼的樣子,制止道:“沒事,你想多了,這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李宇看著何禕這麼維護波比的樣子嘆氣:“你不是說要知道了解他的一切嗎,那你還是調查一下他的過去吧。話就到這裡,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