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坐上計程車在Z市這座小城市裡七拐八拐才到了地方,何禕給了錢下車,站在破舊居民樓前皺了皺眉,卻還是邁步跨入樓道。到了四樓何禕看著一個個的門牌號,直到看到了402才停下。
這裡就是戴唸的住處?何禕皺眉看著防盜門上一層厚厚的灰,輕輕的扣了扣門,這輕微的動作引得門縫裡的灰洋洋灑灑飄下來,何禕這才覺得不對勁,看這模樣,顯然是很久沒人住了。
何禕愣了愣,直勾勾的盯著這扇落滿灰塵的門。
——戴念不在這裡。那他在哪裡?
何禕鬥志昂揚自信滿滿的跑到Z市,滿以為能把想要的人領回家,卻完全沒想過戴念根本就不在此處。
何禕心慌了一瞬,馬上就安下心來,移步走向旁邊,敲了敲隔壁的門,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中年女人,本來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在見到何禕那張有禮微笑的臉時,迅速的也換上了一張笑臉,那中年女人見何禕挺直著背脊站在走廊上,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子穩重修養,不似這市井小民一般,臉上的笑容更是親切,像是要把一臉的褶子全部都給擠出來。
何禕對那女人微笑道:“請問,住在這戶的人去哪裡了?”
那女人順著何禕的視線看到那扇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動作雖然小,但還是被何禕捕捉到眼裡,那女人看了一眼那扇門,又把視線轉移到何禕身上,說道:“哦,你是找戴念他媽的?可她人早幾年就去世了,這屋子早沒人住了。”
何禕聽到這女人的語氣皺了皺眉,卻還是笑道:“我是找戴唸的,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回來?”
那中年女人聽得何以這樣說,眼神一下子就顯得有些厭惡和害怕,何禕正要疑惑的發問,便聽得那中年女人粗聲粗氣的說道:“不知道。戴念跑了那麼多年還回來做什麼,莫不是他欠了你錢,高利貸什麼的?跟你說我只是他們家的鄰居,跟他可沒什麼關係。”
何禕聽到中年女人這樣說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那個總是羞澀著小心翼翼的人,怎麼到了這女人口裡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不堪的樣子。
那中年女人說完這些話作勢要關門,何禕忙伸手製止,說道:“不是的,戴念是我朋友。他現在當了一個酒吧的老闆呢,現在他鬧脾氣走了,酒吧的工資全是我一個人幫他扛著,我正要找他回去給手下員工們補工資呢。”
何禕說著這些話,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著那些人叫戴念小老大的樣子。臉上不可抑制的溢位柔和的笑容。
那中年女人顯然不信,再見何禕把戴念說的如此厲害,同一個街坊,小時候又是那副摸樣。心裡自然不平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再有錢也不還是個不孝子。”
何禕皺了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那中年女人像是就等著何禕開口問一向,口中馬上說道:“你不是戴唸的朋友嗎?居然不知道?戴念他媽腦袋有點問題,結婚的時候他爸不知道,哪知結婚之後他媽問題就越來越大,後來他爸受不了離婚了,就留下戴念和他媽住在這裡。”中年婦女頓了頓,“雖說他媽不大清醒,但對戴念還是挺好的,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有時認不清人。可是後來突然冒出來個姓李的遠房親戚,戴念這小子倒好,二話不說丟下他媽就跟著那姓汪的走了,這麼多年也從未回來過一次。連他媽死的時候也沒有會帶看過,前兩個星期還回來找他媽呢,哪知他媽人都不在了。”中年婦女臉上是徹徹底底的鄙視,何禕皺著眉,只當著女人說笑話,他的戴念善良又靦腆,怎麼會是她口中這般不堪,兩人也相處了兩年,何禕自然不會被一個外人動搖。
何禕心中只想轉身走人,卻看到這女人一副知道什麼的樣子,便耐著性子問道:“他兩個禮拜之前來過?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中年婦女像是不像多說一般,翻了個白眼,說道:“去樓上問問吧,501,戴念在李叔家住了一個禮拜。”
何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當即便轉了身往樓上走,背後一陣重重的關門聲,何禕還是如往常一般邁著步伐上樓,敲門。開門的是個有著端正國字臉的男人,眼角深刻的皺紋暴露的年齡,李叔開了門見門外站的何禕,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找誰?”
何禕笑了笑,問道:“您好。我是何禕,請問您是李叔嗎。”
李叔點了點頭,卻沒有讓何禕的進門的樣子,說道:“我是的,你找我?”
何禕有些侷促的笑了笑,說道:“不瞞您說,其實我是來找人的。聽說他在你家住了幾天。”
李叔眯眼打量著何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