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酒香,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腥甜。邪魅妖豔,殘破不堪的俊美死神垂下左手,槍口離開可憐的驚嚇者的頭顱,冰冷的聲音宣佈仲裁的結果:“你就算了,畢竟算是救了小旭。雖然並沒有按你之前說的,把我放出去。”
看來袁銳天還沒有完全泯滅良心,不過劉殿不動手,回頭我來。
“小旭,把他關起來吧,我還沒想好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眸色一暗,“還有,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地方了。”
“好,我們回去吧。”
“別碰我。”
我張開的雙手僵在空中,維持著擁抱的姿勢。
“髒……”劉殿閉上了眼睛,身體往下墜。我上前把他接住,悲傷混著憤怒悔恨化成了淚水模糊了雙眼,打溼了他蒼白的臉龐。
“清理一下現場,然後燒了,還活著的那個帶到刑堂。”吩咐完了之後,我抱起懷裡暈過去的人,走出了這個幾乎承載了一輩子噩夢的鬼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不忍心寫……拖到現在
我果然喜歡劉殿比小旭多一點,虐小旭我可是不帶眨眼的=_=
明明修改了,卻沒反應,鬱悶。。。
☆、人偶
病房裡,劉殿躺在床上睡著,眉頭緊蹙,往日安詳的睡容不復存在,有時候還會發出嗚咽的夢囈,甚至突然睜大眼睛醒來,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地冒冷汗。
這次的事情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可我還是違揹他的意願,挑了一些內容再加上一些編造串成一個合理的故事向他家人交代了一番,大概就是劉殿得罪了人被關進地下室幾天,當然具體沒說他究竟受到了什麼對待。
他的父母都想讓他回去,我當然不樂意劉殿離開我身邊,於是說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不願見任何人,並且坦白這次的事情他其實不想讓他們知道,諷刺的是這些都是事實。寵愛兒子的他們也就不再強求,還打算派人過來保護劉殿,我一再保證我會安排人手好好保護他,讓他們別太擔心。
劉震城最後說:“雖然我很看不慣你和他的那些破事,但這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我兒子暫時就拜託你了。”
我謙恭了一番後默默地想:如果他知道他的寶貝兒子之所以遭遇這樣的事情與我逃脫不了干係的話,是不是會讓我這輩子都見不著劉殿。
所以有時候撒謊得撒一輩子,才能保護好自己最看重的東西以及最珍重的人。
劉殿這次的身體到沒什麼,除了一些皮外傷,就只是右胳膊脫臼。但是卻不是一般的脫臼接回去就算了。醫生說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再加上多次損傷所以要做手術,並且很難保證不會有後遺症。劉殿不是左撇子,他的右手如果有什麼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該殺的人都殺了,但我總覺得那些人的死不足以贖罪,劉殿讓他們死得太痛快,要不然我定會把他們扔刑堂體驗一下張家特製的人間地獄。當初好奇心作怪目睹過一場拷問,至今對之還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
對了,還有個袁銳天,但劉殿讓我先別碰他,所以目前為止他過得好好的。他的父母報了失蹤,至於警察能不能找到他就得看劉殿修養一段日子後的心情了。
還有一點讓我在意的是,劉殿剛開始的一系列身體檢查表明,他最近使用了劑量不少的毒品。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總會時不時突然看向一個地方,無端端露出驚恐的眼神,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等等。也許他的噩夢也與之有關吧。而且這些症狀隨著他的止痛藥的漸漸停用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頻繁。
這幾天一直沒去學校,工作安排應酬等不到不得不由我負責或出面的話,我都會在醫院陪著劉殿。
一天下午忙完之後,我回到他所在的病房。劉殿坐在床上,抱著電腦看電影,偶爾調出聊天框,左手敲著鍵盤,和別人有一搭沒一搭得扯著。
我在他身邊坐下,他跟與他聊天的那幾個人一一打了聲招呼告別,退出了聊天系統,對我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揚起好看卻不容親近的弧度,有種不屬於他的味道,清清冷冷的。而不是以前熱情陽光的笑容,更不復我和他在一起之前的那種惡意裝傻的可愛模樣。和我在一起之後他雖然笑得比以前少了,但只要是笑,都會被他燦爛迷人的笑容所感染,那才是屬於劉殿的笑容,現在的這種笑容很陌生,連他本人也隨之變得陌生了。
我撫上他的眼角,他稍稍歪了歪腦袋,微笑著投來詢問的目光,笑容依舊清冷,連眉眼都流露著寡淡。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在他臉側輕輕地印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