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人。
被用力吮吸胸部的快感像觸電一樣傳到全身的神經末梢,直到下身被分開。臀縫間那個緊閉的入口遇到冷空氣,瑟縮起來。以前假借“互助”的名義,已經被手指玩弄過的地方,現在依然緊緊地閉攏著。
不敢躁進的手指小心地在外圍按壓著。隨後,好像是抹了什麼東西在手指上,冰涼的滑滑地探了一點進去。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周祖望自暴自棄地拉開對方的手,無力地搖著頭,無聲地張合著嘴。拜託!直接做吧!不要再像對待玩具一樣對待他了,再這樣戲弄下去,他一定會羞恥到瘋掉的。
狄寒生卻會錯了意思。若有所思地低聲說:“不要手指嗎?”
周祖望忽然感覺到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抵在自己會陰下方的凹陷處,領悟過來是什麼時,驚喘著想挪動身體逃走。對方卻完全不給他機會。
他的雙腿被推壓到胸前,整個人牢牢固定在沙發上。
他在舔那個地方!
那麼髒的地方。
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濡溼的舌頭靈巧地在入口打轉,溫柔地舔弄著,弱化了緊縮的抵抗。慢慢放鬆了的肌肉,被越來越深入的舔舐安撫著。下面開始翕張,被嘴唇親舔時甚至發出情色的水澤聲。
周祖望像脫水的魚一樣,嘴巴無聲地開開闔闔。他忘記原先要說什麼,只是無意識地“哈哈”地喘著氣。
覺得內壁滋潤地差不多之後,寒生終於撤離了唇舌,取而代之以手指。舌頭從會陰緩緩地舔上去,忽然含住了囊袋,激烈地啜吸。探進後門的手指也轉動著,尋找著快感點所在。祖望的雙腿開始止不住地發抖。被吸吮的分身驀然噴射出溫熱的液體。寒生一滴也沒有浪費地吞了下去。
高潮後快感持續著,摩挲著硬度沒有減弱多少的莖體,寒生貼在祖望耳朵邊低聲說:“祖望,我想進去。”
才迷茫地抬頭,想問進到“哪裡”,便被下身翻攪的手指提示了確切的意思。周祖望面孔脹得通紅,喘著氣,不置可否地別過頭去。
嘴唇上被斷斷續續啄吻著,而後,下身已經足夠鬆弛的地方被一個火熱的東西頂入。稍微頓了頓,那和手指不能相比的巨大物體便整個闖了進來。身體好像被剖開成了兩半,不同於疼痛的漲大感覺充溢在下身,在那粗大的東西頂上某一點時轉化為快感。迷亂的時刻,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雙腿被彎折著,持續的抽插撞擊帶來的快感源源不絕,猶如排山倒海。自己越來越硬的分身在兩具彌合的肉體間不停彈動著,在小腹上溢位透明的淚。
激烈得好像至死方休的纏綿。
恍惚間覺得這樣不對,但思維能力從一開始就被他自己丟棄。他放棄了所有的教條顧慮,一心一意沈浸在慾望的海洋裡。
同時射出後,精疲力盡地倒了一會兒,狄寒生先恢復了神志。
就這樣抱著自己喜歡的人,赤身裸體地依偎著,幾乎有相愛的錯覺。
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可是安靜下來以後便覺得寒冷。可是他寧願這樣抱著他,一動不動。如果時間能就這樣凝固到天荒地老…
祖望也慢慢清醒過來,好像是覺得不舒服,“唔”了一聲後掙扎著想起來。偏偏雙腿和腰部因為長時間地勞累而痠軟,才下地,便踉蹌了一下。寒生趕緊扶上去,卻被他一把推開。然後縮著身子軟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非常可憐地縮在那裡。
雖然是拒絕的姿態,卻不能真的不管。
寒生再次靠近,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管祖望的掙扎,一手抱緊他,另外一隻手伸到他並緊的雙腿間。觸手所及,果然是一片溼黏的東西。
從後穴裡流出的,剛才做愛的痕跡。
被他發現異樣的祖望終於承受不住,崩潰一般地哭了出來。
身為一個男人,被像女人一樣插入,而且是自己默許的;還在過程中得到快感,長久不舉的地方竟然又恢復了生氣。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太悲慘也太丟臉了。
從來沒見過的祖望哭泣的面孔讓寒生心痛無比,柔聲安慰著,吻著他的眉眼,淚水,鼻樑,嘴唇。抱歉於自己太性急,沒有準備保險套就這麼做了,還射在裡面,但是一點後悔的感覺都沒有。
他擁著漸漸止住哭泣的人溫存了半天,便抱著他到浴室去清理。
把手伸到那裡挖出自己弄進去的東西時,遭遇到不太堅決的抵抗。但是對方在他說“不弄乾淨會發燒”之後,便認命地安靜下來。
手指探進去時,感受到因為剛才的激烈楔入而餘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