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尺,企圖拽他早上一起去跑步,六點天微亮準時過來敲門,外面冷得要死,方唐無奈硬起頭皮穿上外套隨他跑了一圈,第二天便發燒加鼻塞,又剛好碰上有事要出門,恨不得一拳揍死徐意。
徐意帶著來福去二十四小時視窗給他買藥,說:"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差?昨天才跑了不到半個小時,八十歲的老頭子都比你強壯得多。"
方唐一口氣灌下整杯沖劑,將毛衣領拉了拉,愁眉苦臉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無論如何,我今天都死定了。"
他去門邊換鞋,徐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靠著門問:"你幾點回來?"
方唐咳嗽幾聲,揉揉鼻子:"大概要到晚上吧,看情況咯,我也不知道。"
今天電影正式完工,十五天後上映,正好是過年前三天,觀影時間橫跨年前年後,成功趕上賀歲檔。鄭榮威攜劇組在X市舉行首映禮和慶功會,方唐這次終於能夠和他們一起光明正大的出場,不用再躲在幕後。
如此重要的日子,如果因為感冒出了什麼差錯,那他真是。。。。。。
他不禁看向徐意,如果除了差錯,那他一定要回來找這貨同歸於盡,他發誓!
徐意對他陰森森的目光毫不在意,自顧自憂愁:"不會吧,那我洗澡怎麼辦。。。。。。"
方唐才想起來還有這事,怎麼辦?當然是涼拌!他把外套拉鍊用力扯到頭,忿忿道:"管我什麼事?不如試試看用冷水洗,那樣你就能切身體會到我現在的感覺了。"
"別這樣啊。。。。。。"徐意說:"我不是都主動給你買藥了麼,方大爺,我要是用冷水洗可不止是感冒,你明天絕對能在報紙頭條上看見一裸男凍死在家中的新聞信不信?"
方唐點點頭:"當然信,放心吧,作為朋友我會為你收屍的。"他說完,作勢要出門。
徐意拉住門把手不放,二人推來拱去,眼見首映禮的開場時間越來越近,方唐正準備發飆的時候,徐意一把摁住他,眨巴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委屈道:"小方方,別這樣。。。。。。"
他說話時熱熱的氣息噴到方唐臉上,方唐掙脫不開,只好翻了一個碩大的白眼,罵道:"臥草,你敢不敢再噁心一點?"
徐意壞笑著靠近,濃眉斜斜的挑起,睫毛眨得如同翻飛的蝶翼:"唐唐,我知道你肯定捨不得我死的對不對?我這麼帥,還會做飯,還是GAY,死了多可惜。"
"跟是不是GAY有個屁關係。"方唐皺起眉,想了想,說:"算我服了你,臉皮厚真是沒得救,我把鑰匙給你,這下行了吧?"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哈哈,愛死你了,來來來,讓哥親一下。"徐意心情大好,作勢要去親他。方唐奮力一腳將他踹出三尺遠,去房間裡拿鑰匙給他。
徐意無所謂的拍拍褲子,蹲下來逗來福玩。方唐從房間裡出來,扔給他一把大門的鑰匙,沒好氣道:"我走了。"
"只有這一把嗎?"徐意挺失望的看了看鑰匙,隨口問。
"不然呢?洗完澡記得鎖好門,要是丟了東西你就吞槍自殺吧。"方唐惡狠狠地威脅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喂,好歹我還養了條狗,對我沒信心也不能對它沒信心吧。"徐意撓撓來福的脖子,後者享受的伸出舌頭。
"你們倆兄弟就一副德性。"方唐鄙視地看了一眼,裹緊外套去樓下打車。
X市雖然是南方城市,但一入冬後溫度便飛流直降二十多度,與秋天比簡直像是兩個世界。天空是冰冷的灰藍色,零星掛著幾片枯葉的樹枝上有未溶的白霜。路上行人大都裹著圍巾低頭匆忙行走,一開口便能噴出一股熱騰騰的白霧,以至於沒有一個能看得清臉。
方唐頭暈腦脹的靠著躺在後座上,完全無視司機師傅那副看鄉巴佬的嘴臉,要不是今天實在趕時間並且身體不舒服,他寧願走著去市中心也不打車,大家賺的都是血汗錢,怎麼可以拿來奢侈揮霍呢,計價器上不停往上漲的數字看的他心頭直滴血,卻又自虐般的移不開眼。
張嘉年催促的簡訊發過來:老婆,怎麼還沒到?首映禮都快開始了。
方唐叫苦不迭,對司機喊道:"師傅,快一點!"
"你想快我也想快嘛,前面車子堵在那裡,總不能從他頭頂上飛過去吧。"正值上班高峰期,司機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踩,也弄的頗不耐煩。
開車的都是大爺,方唐只好閉嘴,給張嘉年回了條簡訊,告訴他自己堵在路上了。他百無聊賴的坐起身,透過車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