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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方唐突然感覺喉嚨裡彷彿卡了一根刺,他的喉結動了動,終於開口:“你,怎麼。。。。。。”
張嘉年眼睛死死的瞪著,一動不動,卻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淚。
“和我走好不好?方唐,我真的很愛你。”他聲音哽咽,卻捨不得眨眼。
方唐深吸一口氣,搖頭說:“不行,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也想問。。。。。。”張嘉年苦笑,抬抬手,似乎要去摸方唐的臉,卻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站都站不住,摔倒在地。
方唐大驚,顧不得問,急忙去扶他:“你怎麼了?!”
張嘉年張大嘴喘息,如同缺氧瀕死的魚,手臂爆出青筋,卻脫力到連頭都抬不起來。
“去那裡。。。。。”他手指顫抖著,艱難地指向一輛黑色的車。
作者有話要說:
☆、荒謬
方唐別無他法,只能咬牙將他背到車旁,從他的外套裡掏出鑰匙,開啟車門。
張嘉年立即倒在後座上,已經開始全身抽筋,嘴唇被牙齒咬到流血。他去摸角落裡的盒子,可是僵硬的手根本無法做到,方唐幫他拿過來,開啟一看,瞬間明白了。
"你瘋了嗎!"他把盒子朝張嘉年用力一摔,裡面密封好的注射器掉了出來。
張嘉年痛苦的想死,根本管不上其他,哆嗦著手撿起來,卻一直打不開。
他看向方唐,哀求道:"幫幫我。。。。。。我會死的。。。。。。幫幫我。。。。。。"
方唐臉色鐵青地幫他開啟,眼眶通紅:"你還不如去死。"
張嘉年沒有說話,捲起袖子,用針管對著青色的靜脈紮上去,蒼白消瘦的手臂上早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
會場裡傳來祝賀聲,應該是開始頒獎了。方唐竭力忍著淚,裝出平靜的聲音給溫芮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先走了,有獎的話先替他領,不要來找他,然後關掉手機。
停車場裡只有冰冷的燈光,和無數的汽車黑影,與裡面的氣氛天差地別。
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裡?早上出發的時候,他還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方唐將車門關上。他揉了揉眼睛,漠然地看著窗外,只覺得世界根本不是以前自己所認為的那個樣子,陌生的讓他心寒。
張嘉年說得沒錯,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
張嘉年靠在椅子上,緊閉著眼,享受著毒品帶來的快感與解脫,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過了許久,他終於睜開眼。
"多久了?"
"三年。"
方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完蛋了。"
張嘉年躺下,將頭擱在方唐的膝蓋上,無所謂的笑笑:"我早就完蛋了。"
方唐撇過臉,死死咬住唇,肩膀控制不住的顫抖。張嘉年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臉上,覺得無比安寧。
二人在車內靜靜坐了五個小時,直到頒獎典禮散場,會場裡空無一人。
方唐推開張嘉年的頭,說:"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張嘉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走?你已經看見了,我沒有活路了。"
"你可以去戒毒,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張嘉年說:"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別人,而且。。。。。。算了。"方唐動了動嘴,最後看了他一眼。
他下車,走了十來米,又轉過身對著車,大聲喊道:"不要怕,會有希望的!"
張嘉年竭力忍住淚水,點點頭。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後,才屈腿抱著頭,痛哭出聲。
鈴聲突兀地響起。
"卿卿我我夠了嗎?年輕人就是多愁善感啊,我等了很久呢。"
張嘉年冷冷道:"你說過不會動他的。"
"我當然不會動他,我怎麼會動他呢?哈哈,他現在可是塊寶,捧都來不及呢,你等著看吧,他一定會是第二個許非華。"
"我說了你不能動他!"張嘉年怒吼道。
"那我要你做的事呢?等了這麼久,總該有個令人滿意的答案吧,我有時間,但你可沒有時間,想想清楚,你反抗不了的。"
張嘉年混亂的搖頭:"不,我不想再殺人了。"
"沒讓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