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結束了歐洲那邊的工作,她可是給自己放了個大假要帶孟楠去日本玩幾個星期。”
“這麼浪漫?”辛樂抱著熊寶的手緊了緊,整個人都趴在熊寶身上,他眨巴著大眼睛歪著腦袋看景澤淵,小嘴動了動,這才有些猶豫地說,“軍訓回來正好十一放大假,我們也一起去日本玩好不好?”
輕挑起眉,景澤淵有些意外辛樂會約他一起去日本,所以他故意捏著下巴裝作考慮的姿態。眯著眼睛見辛樂一副期待的模樣,景澤淵這才擰起眉說,“十一啊,我的事情一向比較多,不一定……”
景澤淵話還沒說完,當他看到辛樂立刻沮喪地垂下腦袋,大眼睛上的長睫毛還微微顫動著,整個人看起來好像被遺棄的小狗,於是心瞬間一軟,話音音陡然一轉,“不過嘛,樂樂邀約怎敢不從?”
驚喜地仰起腦袋,辛樂大眼睛狠狠眨了眨,咧開嘴笑,“那,那我讓笑眉姐現在就去幫我辦理簽證訂機票,軍訓回來我們就去玩,我要去北海道還要去大阪,然後去東京購物!”
邊說著,辛樂就拿出手機要給蘇笑眉打電話,不過景澤淵立刻伸手按住了辛樂的手,溫柔地笑著,“這些不需要樂樂擔心,我都會辦好的,樂樂到時候只需要緊緊跟在我身邊就行了。”
“誒?我們不需要跟團嗎?”辛樂睜著大眼睛看景澤淵。
伸手捏了捏辛樂的臉蛋,景澤淵故意板起臉說,“我說過什麼看來樂樂都忘了啊!不管我說什麼樂樂都要完全相信,知道麼?我說樂樂不需要管就不需要管!”
辛樂一手拍開景澤淵的手,抱著熊抱翻個身背對著景澤淵,悶悶地說,“好啦好啦,相信你啦!幹嘛捏我的臉,本來臉就鼓鼓的,再捏就更圓了……”
搖了搖頭,景澤淵轉身去刷牙洗漱,然後他關上燈輕輕走到辛樂床邊,感覺著辛樂淺淺平穩地呼吸,他出聲小小聲喚,“樂樂?”
辛樂此時已經處在半迷糊的狀態,聽到有人叫他,只含含糊糊地應道,“恩,幹嘛?”
微微勾起唇,景澤淵柔和地說,“沒事兒,你睡吧。”說著,他轉身將空調調到28攝氏度,轉身爬上了辛樂的床,小心地將辛樂手中的超大維尼熊抽出來並扔到自己床上,他輕輕側躺到辛樂身邊。
將拉起薄被蓋住兩人的身子,景澤淵抬起右臂搭在辛樂腰上,然後將頭湊到辛樂頸項處輕輕吻了一下,這才低低道了聲晚安,也閉上眼尋周公去了。
季瑞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他洗了澡發現自己堆在浴室的衣服都不見了,他邊擦著頭邊有些奇怪地走出浴室,走到客廳那邊,他突然看到陽臺上他的衣服都好好地晾在陽臺上。
擦頭髮的手不禁一頓,季瑞晨開啟客廳與陽臺之間的落地窗走到陽臺上,執起自己運動褲的褲腿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霎時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撲鼻而來。
不受控制地,腦海裡隨之浮現出辛樂快樂哼著小曲、用手搓洗著自己衣服的畫面,然後,心就這麼不輕不重地悸動了一下。
像是被自己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驚到了,季瑞晨立刻轉身走出陽臺關上落地窗,去廚房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走回客廳。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啟啤酒罐仰頭飲了一大口,神情間竟染上了些頹喪的神色。
喝完啤酒,季瑞晨又呆坐了一會兒,轉身去浴室刷牙將毛巾掛好,這才往自己的床鋪走去,然而當他抬頭看向辛樂的床、映入眼簾的卻是景澤淵的背影時,他不禁微微一怔,眉宇間瞬間更是染上了難掩的煩躁。
爬上床,翻個身,季瑞晨卻沒有絲毫睡意,他不知道這是為何,只能煩躁地拉起被子將整個人矇住,然後將身子縮成一小團。
只感覺身體裡似是有一把火在燒,季瑞晨覺得心頭有些酸有些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那種難耐的窒息感幾乎將他淹沒。
很久都已經沒有在意的東西了,季瑞晨知道只要是他在意的,他爺爺爸爸就會將它們毀之殆盡,因為他不能有弱點。
所以自從季瑞晨親手埋掉自己最愛的寵物狗,他便再沒有真正在意過什麼,而現在他其實很在意鋼琴卻要裝作不在意,那麼他在意的人,也要裝作不在意嗎?
季瑞晨不懂,也不知道答案,他已經偽裝太久冷漠太久,早已習慣對身邊除景澤淵和尹孟楠之外的人和物漠然視之,所以他不明白為何每次看到辛樂和景澤淵在一起時心頭總有種莫名的火在燒,更不懂這個突然闖進來的辛樂,會給他的生活他的心境帶來怎樣的變化。
亂七八糟混亂的想著,季瑞晨慢慢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