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景澤淵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看到辛樂這麼著迷地看著季瑞晨心裡不由得冒出了些酸泡泡,畢竟在他的世界裡,既然是他景澤淵喜歡的人只能看著他景澤淵,霸道又如何,他從小受的教育便是掠奪與守護。
所以為了奪回辛樂的注意力,景澤淵悄悄伸出左手輕輕環住辛樂的腰,將頭湊到辛樂耳邊,壓低聲音誘惑地喚,“樂樂……”
完全沒感覺到景澤淵的騷擾,辛樂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腰,隨後揮開景澤淵爬上他腰的手,皺著眉毛嘟囔著,“別鬧!聽季瑞晨彈鋼琴呢!”然後他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優雅彈鋼琴的季瑞晨。
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景澤淵突然伸手用力摟住辛樂的腰,另一隻手握住辛樂的手,然後帶著辛樂整個人站起來踩著樂點邁開了華爾茲舞步。
微微一愣,辛樂正準備說話,景澤淵卻猛地低頭勾著唇一笑,輕輕說,“樂樂和我一起為大家表演這最後一個節目,不好嗎?”
景澤淵說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眸裡那淡淡的藍紫色好似在不明亮的燈光下流轉了起來,一時竟魅惑得迷了辛樂的眼,讓辛樂也忘了要說什麼,只能跟著景澤淵的舞步踏開優雅而美妙的步子。
周圍人都驚奇地看著突然站起來跳起華爾茲的景澤淵和辛樂,直到他們兩個慢悠悠地滑向舞臺,眾人這才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聽到有人小聲說道,“啊……原來是表演節目的,我是說跳得真好,雖然是兩個男的跳,也一點不覺得奇怪。”
此時,景澤淵和辛樂已經邁著舞步滑到了舞臺上,雖然兩人穿著質地不是特別好的軍裝,但是辛樂勝在面板白皙水嫩,在昏黃而迷離的燈光下竟顯得如凝脂一般漂亮,而景澤淵身材高大,即使穿著普通的軍裝整個人的氣質亦是桀驁而霸氣的。
景澤淵嘴角帶著絲絲淺笑,當他專注地低頭看著辛樂的時候,辛樂竟有種臉頰發燙的感覺,感覺著頭上那異常灼熱的視線,到後來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跳了,只能依靠景澤淵指示的動作這才沒出差錯,雖然辛樂還是踩了景澤淵的腳好幾次。
每踩一次,辛樂都會漲紅著臉小聲嘟囔,“對,對不起。”可是越這樣,辛樂越會緊張,而當他一抬起頭入目又是景澤淵深情而柔和的眼神,他便會因此更容易跳錯舞步,還是多虧了景澤淵掩飾得好。
季瑞晨其實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辛樂,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眼神總不由自主地飄向辛樂,這幾周軍訓他刻意不像原來那樣去調戲辛樂,而是有意避開他。
然而,越是避開季瑞晨卻發現自己的眼神根本無法離開辛樂身上,看到辛樂被景澤淵欺負他會氣悶,看到辛樂鼓著包子臉喊熱他會會心一笑,看到辛樂……眸色一沉,季瑞晨將鋼琴曲收了尾,按下了最後一個音。
當臺下響起掌聲、景澤淵拉著辛樂向臺下觀眾致敬的時候,季瑞晨卻微微垂下了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然而他心底卻突然湧上了一種酸澀,好像那種熱鬧精緻都屬於站在臺上跳舞的那兩個人,而他只是個在旁邊為他們伴奏的局外人。
輕輕撫摸著鋼琴,季瑞晨想起了為辛樂寫的那首曲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再次彈了起來,那輕快的調子很快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突然有人學著景澤淵和辛樂兩人跳起了簡單的恰恰舞,隨後越來越多的人毫無顧忌地跟著跳了起來,無關其他什麼,只是這一刻大家的友情在這裡昇華了。
第二天很早一輛輛載著學生們回校的車就停在了大操場上,學生們都激動得歸心似箭,然而等上了車,沒走多久很多人便昏昏沉沉地在車上睡著了。
景澤淵、辛樂和季瑞晨三個人並坐在一排,辛樂坐在中間,剛開始他還興致勃勃地看著手機裡的耽美小說,沒一會兒他便有些困得耷拉著眼皮,然後頭一歪就倒在了季瑞晨的肩膀上。
微微一驚,季瑞晨側過頭卻見辛樂可愛的包子臉白嫩嫩的,就像……夢裡的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色翅膀天使。
一時迷了眼,情不自禁地,季瑞晨竟有些想伸出手去撫摸一下那張臉蛋,然而,還沒等他付諸行動,景澤淵已經伸手將辛樂的腦袋掰到他自己的胸前,然後抬起左手輕輕環住了辛樂的身子,讓辛樂睡得更舒服。
抬起頭正好與景澤淵的目光相觸,季瑞晨見景澤淵低下頭笑容裡帶著幾分寵溺,“樂樂睡相挺可愛吧?特別是他有時候會砸吧砸吧嘴,跟只小豬似的。”說著,景澤淵伸手輕輕颳了一下辛樂的鼻子,那模樣帶著一種情人間特有的親密。
見狀,季瑞晨微側過臉,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