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64、第61章 默然離開 。。。
雖然景澤淵嘴上說不追過去,結果在他狠狠將景輝再一次摔到地上之後,他還是惡狠狠罵了一句“bloody hell”,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便開著他自己的凱迪拉克追去了滑雪場。
好吧,景澤淵承認他就是在擔心就是在吃醋,就算理智上懂季瑞晨不會做出逾矩的事兒,但是辛樂嘴巴上那明顯的咬痕他其實非常在意……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是小氣的男人,景澤淵一邊還是一腳重重踩在了油門上,正所謂“追受心切”是也。
在景澤淵來之前,季瑞晨花了不少時間手把手地教辛樂滑雪,現在辛樂已經能比較好的掌控速度和方向從高處往下滑了,只是還沒有用滑雪杖,辛樂初學也沒必要。
見辛樂差不多掌握了,季瑞晨就沒再理他一個人到比較險陡的區域去了,而辛樂就留在初學區域一個人滑得不亦樂乎,整張臉都興奮得緋紅緋紅的,只覺得急速的下滑時他好像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不過在突然看到滑到他身邊的景澤淵時候,辛樂還是猛然驚了一下,這一下驚嚇讓他瞬間忘了身子要前傾的動作要領,他直起腰然後一個不穩就整個人往地上栽去,還好景澤淵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腳下順勢用滑雪板固定住了辛樂不受控制的滑雪板,辛樂才不至於摔個狗啃屎。
看辛樂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景澤淵微微蹙了下眉,語氣不善,“搞什麼,注意著點兒動作,身子前傾不要往後仰。”
暗地裡吐了下舌頭,辛樂藉著景澤淵的力很容易就重新站好了,他推了推景澤淵的手,笑嘻嘻地聳聳肩做個鬼臉然後趁景澤淵沒反應過來快速地往下滑去,留下景澤淵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嘆了口氣就順著辛樂的軌跡追過去。
而季瑞晨其實一直都注意著辛樂的動靜,這下見了景澤淵,他怔了半秒歪了下腦袋便微微勾起了唇。取下厚厚的手套,季瑞晨抬手撫了撫黑框眼鏡,掩住了眼中一閃而逝的一絲黯然。
其實季瑞晨離開的想法不是突然就有的,早在之前他帶著辛樂去B市參加國際鋼琴比賽就已然被其中一個評委看中,那評委來自英國皇家音樂學院著名鋼琴名譽教授,覺得季瑞晨十分有天賦便發出了邀請,想讓季瑞晨做他的關門弟子。
當時,季瑞晨只說是考慮考慮,而後來的比賽也變得不再重要他便沒再參加了,畢竟其實那時他最想有的聽眾走了,再後來回謹楠男校後某一次事件徹底讓季瑞晨下了離開的決心。
那次,就季瑞晨和辛樂在宿舍,那時辛樂正抱著超大的熊寶在午睡,季瑞晨好像聽到辛樂在嘟嘟囔囔著什麼,便走到他身邊扒開熊寶,將耳朵湊到辛樂嘴邊卻聽到他正在喊著景澤淵的名字,一遍一遍,小小聲的像小狗在向大狗撒嬌,那麼的依賴那麼的眷戀。
那淺淺的語調卻好像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凌遲著季瑞晨的心,也就在那一刻季瑞晨下了決定去英國,一方面他確實喜歡鋼琴,因為鋼琴能傳達出他那些說不出口也說不清的心緒,另一方面他不想再像個傻瓜一樣戴著冷硬的面具待在呆瓜辛樂身邊,這太殘忍也太自虐,為了一個沒有結果的事情,又何必呢?
也許待看到更好的風景,他就會開始一場新的戀愛,不要再如此悲催被炮灰,當個主角,享受讓景澤淵也變成白痴的兩情相悅是何種模樣。
呵……然而,那時的季瑞晨卻沒想到那出現在書裡瓊瑤式的痴情,卻真成了他一生都沒能逃開的劫。
一個音樂家的孤獨無人懂無人品,因為季瑞晨太驕傲又太完美主義,以至於他無法容許或者說原諒自己變心,那樣他就覺得自己的愛情是不完美的,會褻瀆了他心中最純摯的東西。
也就這樣季瑞晨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樣一條路,選擇了獨身一人看遍過盡的千帆,然後等著某一天老了累了,在景澤淵和辛樂家旁買下一棟房子,一邊種花兒一邊彈鋼琴一邊遠遠笑看景澤淵和辛樂的夫夫小生活。
其實後來季瑞晨也想過,他這樣的人也許註定不可能像景澤淵那樣會和辛樂安靜地過起小日子,他是對完美的執著追求者,正因為他從未得到辛樂,辛樂才真正成為了他靈感的源泉,不管是居家的、可愛的、悲傷的還是喜悅的,總能激發他對於音符的感情。
是個旁觀者才能感受得更清醒更加震撼,才能從中獲取他需要的完美,如果站在景澤淵的角度親身感受,年復年日復日也許他會膩味會想要去尋求新的靈感源泉,那麼,才是真的悲劇不是麼?
長長久久的,季瑞晨自己也被這樣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