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樂身上的眼神更柔和了幾分。
在兩人說話的空擋,辛景初雪很快就解決掉了小半瓶奶,然後將奶瓶遞到了辛樂手裡,然後用嫩嫩的小手拍拍季瑞晨的肚皮,指著季瑞晨轉頭對辛樂說,“巴巴。”
微微一愣,辛樂很驚訝地抱起辛景初雪,吻她,“寶寶能認出爸爸?”
反正辛景初雪是不懂辛樂的問話的,只一味地一邊對季瑞晨揮舞著手臂,一邊樂呵呵地叫喚,“巴巴,巴巴,巴巴。”
猜測得到證實,辛樂不由高興地親了口辛景初雪的臉蛋,然後笑彎著眼睛誇讚,“寶寶真聰明,只是給寶寶看照片就能記住爸爸的樣子,那以後和小爸爸去找你大爸爸時候也要記得叫人哦!”
辛樂在高興地對辛景初雪說這些話,卻沒注意到季瑞晨在聽到他說去找“大爸爸”這樣的話時,眼中一閃而逝的黯然。
“樂樂,今天晚上去聽我的音樂會吧,今天是最後一場了。”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後面的話季瑞晨沒說出口,只是溫和地看著辛樂,微微笑著,一如既往的優雅與貴氣。
舉起辛景初雪,辛樂歪著腦袋問,“那她怎麼辦?”
“就今天晚上而已,下午把她送到逸飛叔叔他們那兒,我們明天再接回來。”季瑞晨今天只想和辛樂兩個人呆在一起,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為了這一場特別的音樂會,他準備了太久太久了,容不得一點差池。
想了想,辛樂還是有些顧慮,不由有些為難,“就不能帶著她去麼?她纏人的緊,我怕她找不到我會哭誒……”
從床上坐起來,季瑞晨背靠在床頭,雙腿優雅地交疊,而眼簾卻微微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聽他緩緩道,“兩年前我走之前你答應和我約會,卻中途和澤淵走了,我不怪你。不過這次就當是你陪我完成那一場未完的約會,我不想有人打擾,好麼?辛樂。”
說到最後,季瑞晨抬起眸子直直看向辛樂,那眼神帶著執著甚至是固執,讓辛樂無措地縮了縮肩膀,將頭藏到辛景初雪背後,小小聲訥訥道,“我,我們,這樣,這樣……”
然而,辛樂話還沒說完,季瑞晨突然低聲喝止道,“別給我說什麼這樣不對的話,昨兒你明明答應我了讓我就這樣暫時陪在你身邊,你又想反悔麼!?”說著,季瑞晨迅速竄到辛樂身前,用食指抬起辛樂的下巴,不允許辛樂逃離哪怕只是一點點。
看到辛樂眼中滿是無措的樣子,季瑞晨心頭微微一疼,不由得伸手隔著辛景初雪將兩人一起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
心頭泛著微微的莫名酸意,季瑞晨沉默良久,他才緩緩說,“我只是想以我的方式愛你,不要有壓力不要有愧疚好麼?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沒辦法退居一個朋友的位置,對你說聲祝福。我本就生性涼薄,我只想讓你的生命裡留下一些獨屬於我鐫刻進去的痕跡,對於此之外,我絕不會背叛我的兄弟。”
腦海裡又浮現出兩年前季瑞晨幾乎對他用強的那次場景,辛樂不由鼻頭一酸,那種為季瑞晨的傻而尖銳的心疼再次奔湧在心頭,他將頭緊緊埋在季瑞晨頸項處,好一會兒才帶著哽咽地回道,“好,我……答應你。”
聽到辛樂的回答,一種狂喜幾乎淹沒了季瑞晨,他用力抱緊辛樂,有些語無倫次,“謝……不,樂樂,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季瑞晨抱得太緊了,讓夾在兩人中間的辛景初雪終於不舒服地哇地哭了出來,瞬間嚇得辛樂連忙分開,親親辛景初雪的臉蛋,哄著,“寶寶乖,寶寶不哭不哭!”哄著哄著,辛樂抱著辛景初雪走出房門,到外面去晃悠了。
耳邊聽著越來越小的嬰兒啼哭,看著辛樂在他眼前抱著孩子走來走去,季瑞晨覺得他也很想哭,一種委屈的感覺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自卑感,讓他心口急劇收縮,疼得他幾乎彎下腰。
季瑞晨從未如此卑微,只是在辛樂面前卻從來都是如此卑微,僅僅一句不算承諾的承諾就已然讓他似喜非悲到想流淚。他真心藏得太深也太沉重,只因辛樂是景澤淵的愛人,他只能壓抑再壓抑。
而另一面季瑞晨真實的自我卻又盈滿了浪漫的盎然詩意,他渴望著愛情,追求著完美,這樣的心情讓他無法對辛樂這撩動他心絃的人放手,導致他既高傲又自卑,既覺得他的愛情聖潔不可褻瀆,又被兄弟之義壓得喘不過氣。
所以此時季瑞晨聽到辛樂允許他呆在身邊,他所有的情緒都崩潰了,其他所有的事情也都不再重要了。至少在這一刻,他只想用這不知會為時多久的時間,讓他在辛樂心裡留下一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