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絃,相信聽到的人都會感動而涕下。
那份溫柔,柔情似水卻不過分執著,那一點放不下的固執似乎在一瞬間慢慢消解開來,直到季瑞晨落下最後一個音符,他終於微微勾起唇,臉上流露出一抹釋然而溫和的笑意。
愛卻不一定佔有,以前的季瑞晨只是總這樣想,內心深處卻從未放棄過佔有的心思,而這時他卻是真的越過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名為不甘的坎兒。而禍福相依,與此同時,他的音樂也在不經意間更上了一個臺階。
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的只有親身想透了,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即使這個過程痛苦又讓人絕望。
季瑞晨起身走到辛樂身前蹲下,彎著眉眼靜靜地笑看著辛樂,慢慢地,他湊近辛樂將一記不帶慾望的虔誠親吻烙在辛樂額上,似是要將他的心都整個烙進辛樂的心底,然後他稍稍退開一點,極低地輕聲道,“我愛你,傻樂樂。願你有一個美夢。”
伸手去撥開辛樂的額髮,卻猛然發現他額上的溫度高得嚇人,季瑞晨這才猛然想起辛樂身上的藥還沒解,所以當辛樂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的時候,季瑞晨也無措了,他錯了一次,絕不會錯第二次,要不然他不僅會失去辛樂,更會失去好兄弟。
一個男人如果即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兄弟,那他即使擁有全天下,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而他季瑞晨是決不允許自己落到那種落魄可悲的境地的,他永遠都會是那個辛樂心中高貴的王子,只要辛樂希望他永遠這樣驕傲著。
伸手拍拍辛樂的臉,季瑞晨聲音有些慌張,“樂樂,你別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然而辛樂此時是完全的迷糊的,只因那帶著誘人香氣的藥不僅有催/情的作用,更多的卻是帶著點兒迷幻作用,含著極少量的毒品,所以辛樂的意識並不是很清醒。
感覺到有人拍他的臉,辛樂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抬起雙臂勾住季瑞晨的脖子,像小狗一樣湊過去左嗅嗅右嗅嗅,最後還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季瑞晨的脖子。
緊接著,只見辛樂突然癟著嘴巴不高興地推開滿身僵硬的季瑞晨,翻個身背對著他,一個勁兒委委屈屈地小聲埋怨,“騙人,騙人,騙人!根本不是我家帝王攻……”
“恩……”季瑞晨只聽一聲柔媚的輕吟從辛樂嘴裡傳了出來,他是伸手過去把辛樂抱起來送醫院也不好,不動也不好,因為他看到辛樂整個人因為慾念的折磨而整個身子都弓成了一個小蝦米狀,腰還不時地扭來扭去,腿也相互磨蹭著。
“景……啊……澤淵……混……混蛋……”只聽辛樂的聲音愈加柔軟而勾人,眼看著辛樂放在外面的手滑到了燕尾服底下,季瑞晨不由得在心底輕嘆一口氣,轉身到後臺去。
此時季瑞晨想抽根菸,而且這種想法很強烈很強烈。因為如果不抽菸,他不知道此時他還能做什麼,身體的慾望早就因為他自虐性的自我唾棄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此時讓他眼看見辛樂一邊叫著景澤淵的名字一邊自瀆,心頭卻不免還是惆悵、茫然。
等到季瑞晨抽了好幾根菸走過來,小房間裡已經充斥著一股子那樣靡靡的味道,微微蹙了蹙眉,走進了卻發現辛樂已經甜甜地昏睡過去了。
辛樂一張臉紅彤彤的,嘴巴也是微微嘟著的,在淡雅的燈光下顯得很安謐,也很可愛,讓季瑞晨不由得鬆開緊蹙的眉宇微微笑了起來。
是啊……還惆悵個什麼勁兒,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愛的人幸福就夠了。以著愛的名義卻做著傷害的事,才是最可恥的吧。
仔仔細細地把辛樂身上的髒東西擦乾淨,季瑞晨再慢慢地一顆釦子一顆釦子地幫辛樂穿好了衣服,這才彎腰抱起他從他個人的專屬通道走出去。
將辛樂放到車後面,季瑞晨啟動車,寶藍色的車在夜色裡劃開一道漂亮的影子,而他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心情在這一刻是真的,平靜了。
景澤淵自從胸口開始發悶的時候心情就一直很暴躁,此時他終於坐不住了,一腳踹開了景輝的門,也不管正在玩兒著醫生護士遊戲的景輝和李俊如一臉僵硬的摸樣,徑自走到老闆椅上坐下,抬頭冷冷地問景輝,“讓你訓練的替身準備的怎麼樣了?能用了麼?”
景輝也真是非常人,被人碰到玩這種情/趣遊戲他也只是淡定地拍了拍褲子脫了一半的李俊如挺翹的屁股,站起身將身上的醫生外套隨便拉了拉,然後很悠然自得地拉起病床整個蓋住李俊如半敞露的身體,這才點點頭扶了扶眼鏡。
轉身微微欠欠身,景輝嚴肅地回答,“整容方面除了眼睛他是純藍色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