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琰走過去就抽走了雲澤嘴裡剛抽沒幾口的香菸:“醫生允許了嗎?”
雲澤抬頭看著韓敬琰,淡淡地說道:“我找醫生要的。”
“哪個醫生這麼不負責。”韓敬琰把煙找地方滅掉,然後把靠在牆角的柺杖拿過來。他彎下腰把雲澤扶起來,雲澤不客氣地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韓敬琰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重量給壓倒在一旁。
“你——”韓敬琰回過頭想叫雲澤移開一點,然而他轉頭的瞬間,他的嘴唇卻兀地撞上了一片柔軟。
一隻手順道從背後穿過圈上了韓敬琰的腰。那手的主人箍著他,壓著他,把他往門上“咚”地一按,逮著他就不客氣地一通啃。
直到韓敬琰被吻得要斷氣雲澤才放開了手上的桎梏。
“在醫院發什麼情。”韓敬琰擦了擦嘴,忍不住抬起眼。雲澤的眉眼近在咫尺,韓敬琰朝他責怪地一笑。
“以後認人認清楚點,這只是一點小懲罰。”雲澤說。而後他杵著柺杖後退了兩步,示意韓敬琰開門。
兩人開啟門往外走,潮溼的風在走廊外呼嘯,韓敬琰走在雲澤的左側,忍不住問:“你在生氣?”
“我是有點生氣。”雲澤說:“以你這種看人的眼光你說我該不該生氣?你不是自己作的是什麼?”
韓敬琰怔了怔,而後望了一圈四周,沒人。他這才揍到雲澤耳邊低聲道:“但是我還看中了你啊。這眼光難道不好?”
“少扯嘴皮子。”雲澤狠狠地瞪住韓敬琰:“你也就只有這點眼光好。”
兩人停在了電梯門口,韓敬琰按下向下鍵,覺得雲澤真是悶騷中的典範。
但這麼悶騷的雲澤也是他所愛的一部分,哪天雲澤不悶騷了還能是完整的雲澤嗎?恐怕真那樣反而少了不少的樂趣與情趣。韓敬琰站得筆直地老老實實地說:“好好,您是大大,您說什麼就什麼。”
電梯一直往下到了停車場,取了車開出了醫院,韓敬琰這才一邊掌著方向盤一邊問:“給我說說那件事吧,吳月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這時候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和雲澤調笑時的神情。失去了笑意的韓敬琰就像他在電影裡的角色,陰沉冷然,一身威壓。
雲澤坐在旁邊說道:“之前我託人調查那個羅逸,對方做事非常謹慎,他們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追蹤到他。因為他和吳月看起來沒有直接的交際。直到我們這邊的人查到吳月的一名助理從自己的賬戶裡轉了一筆錢到一個叫羅翠的戶頭上。”
車逐漸融入龐大的車流之中,聽到雲澤的話韓敬琰凝眉道:“羅翠?都是姓羅,難道這個人是羅逸的親戚?”
“是的,她是羅逸的表妹。這個羅逸是所謂的情侶拆散專家,幹那些勾當是一把好手。”說著雲澤瞥了韓敬琰一眼。
“……”韓敬琰接收到雲澤的視線,心虛地咳了咳。他知道那件事雲澤也是受害者,而且認真地想,在現場的時候就能發現很多漏洞。但那時候他氣血衝頂,滿腦子只剩下了怒氣,不肯聽雲澤解釋。
他被雲澤打得那麼慘也是該的。
但是也都被打得那麼慘了,該忘就忘了吧。記掛著這種事算什麼男人——不過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來,除非他不想要命或者不想要屁股。
☆、第七十章
70。
雲澤繼續說道:“在得到了這條線索後,他們想辦法搞到了事情發生那天中午的錄影。結果發現吳月在那天中午到過我辦公室,而在他離開後不久羅逸就來了。”
“艹他|媽。”聽到這裡韓敬琰眉間收成了一個“川”字,雲澤還真是沒說錯,他當初怎麼會瞎眼看上吳月那種人?
韓敬琰怒罵道:“早知道那天晚上直接把他打成殘廢,打破他的頭真是便宜了他!”
“你打了他?”
韓敬琰說:“我把他的頭敲了個口、也許是個洞,我也不知道。”他真後悔沒再把吳月弄狠一點。
“……什麼時候的事情?”雨已經下了幾個鐘頭,雨勢不僅沒減反而愈發的強烈,這是今年夏天下得最大的一場雨,鋪天蓋地的,平時這個時間還明亮燦爛的天空已經黑壓壓地壓在頭頂。明明才不到六點,卻儼然是晚上八點的天空。
雨水將每個人都隔絕在自己的世界裡。
刮雨器的速度快趕不上雨水衝下來的速度,韓敬琰儘量減慢了車速,說道:“你回來之後,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
那一天東信傳媒週年慶,他在家裡打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