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擺明了想佔許純的便宜,更重要的是許純當然不想真槍實彈的實踐一次。
之後他就站在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噁心到了。在心理上,他有不亞於那些精神病的潔癖。
我站在他的身後不斷安撫他,卻什麼都沒有問,在這個時候,不多說,他自然會想明白的。
喝多了的他當然是回去二樓睡覺,善後工作就交給了我,好不容易請走那些瘋子,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想要給於瀟打個電話,又怕影響他工作。
回家又覺得太晚太累,乾脆衝了個澡睡在許純的床上。
這件事再簡單不過了,經過多年驗證,我跟許純就算剝光了對看十分鐘,也是毫無感覺的。這種事說出來可能不太有說服力,所以當齊晟站在房間裡對著我們大呼小叫的時候,我在心底表示理解。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齊晟看起來有些憔悴,可能是又在哪裡玩到深夜,“你要我怎麼相信?許純?你他媽的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以為我不清楚嗎?”
怪異的是許純只是安靜的瞥了他一眼,站在衣櫃面前找到衣服,穿好,就像齊晟的憤怒與他無關。
“你清楚什麼?那些不過是小時候的記憶,你認為它們代表什麼?”
——小時候的記憶?難道許純的欣賞能力沒有保持在法定範圍之內?
“代表什麼你最清楚不是嗎?非要我說出來不可?”齊晟說,還看我。這算什麼意思?這不科學,我比許純大。
突然對他們不厭其煩的爭吵覺得厭倦,既然相看兩相厭為什麼還要彼此糾纏?分了算了。因為這種厭惡感,我甚至懶得坐起來,整個人保持睡覺的姿勢躺在床上,用餘光觀察他們的談話進度。
生猛的是許純依舊淡定,坐在椅子上抄起上面的酒瓶就仰頭喝了一大口,他的聲音意外的沉悶,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
“齊晟,那是過去,我在意的是當下和未來。你能給嗎?”
“不憑什麼認定我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純的右手一甩,酒瓶就在齊晟腳下炸開了。
“給?你他媽的給什麼?你要結婚了不是嗎?”許純的聲音徒然尖銳,又戛然而止,“既然這樣,我們就分了吧。”
終於,他還是說出了口。我以為自己會為他感覺到高興,可他的背影告訴我,他並沒有因為這個決定而覺得解脫跟喜悅。
齊晟的眼底閃過慌亂跟無措,好像沒有想到,有一天,許純也會主動提出分手。
他抬起右手,企圖拿掉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憤怒使然,讓他拿掉的角度不對,或者他根本就不想,那枚戒指就像粘在了他的手指上一樣。
許純終於走到了他的面前,慘然一笑,並握住了他的手,“你看,這是註定的,你要結婚,而我們必須分手。”
045。不是睡了就想甩
“許純,你是認真的?”他像是剛剛意識到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齊晟的眼圈有點紅。
許純用沉默回答他,我以為他們會像每次一樣糾纏不清大吵大鬧,事實上幾秒鐘過後,齊晟沉默著離開,許純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重新躺在床上。
而背對著我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他捨不得齊晟,齊晟也好像有點愛他,可又怎麼樣呢?不是隻有感情就能夠在一起的。
起碼在我眼裡,他們不適合。
我從背後抱住他,漸漸的睡著,感覺上,他好像在我懷裡抽泣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睡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於瀟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這讓我很不放心,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趕回家。
沒有他的痕跡,打他的電話也是關機,這些都讓心底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本打算直接到他的公司去找人,剛開啟門,他就站在門外,看起來十分憔悴,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一肚子的詰問的都嚥了回去,“你先睡一下吧,有什麼事休息好了再說。”
他有些神色木訥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了臥室。本來想問問他需不需要早飯的,可轉念一想,按照他的習慣一般都會在睡醒之後吃東西。
這件事讓我整個上午都提不起精神,總覺得他會有什麼話對我說,也沒有按照慣例在單位吃中飯,而是買了一些簡單的食材回去。
說起來有些上不得檯面,有一種最荒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