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過分!今天就是把他們從樓上丟下去,都不是我過分。
他冷笑著轉過頭看我,拿開了楊溢的手,“別吵,跟一畜生嚷嚷什麼?”他的目光很冷,也有一種生硬的感覺,甚至連面部表情都有點怪。起碼這種表情我從來沒見過,或者我不瞭解他的地方還有太多。
氣氛開始僵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說你也是個畜生?可楊溢還在,如果沒有他,我覺得我們可以吵,可以鬧,但現在算什麼回事?
總而言之,心裡有種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感覺‘別當著外人的面吵。’
死死的攥著他還給我的鑰匙,硌的手心生疼,“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呢?”
司文不緊不慢的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一向蒼白的臉有了一絲血色,走路也開始搖搖晃晃的,他明顯了喝酒。等不緊不慢的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整個人靠在我身上,“聊什麼?是進去還是怎麼樣?”
他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淡淡的,依舊冷漠。
“來的正好。”順勢抱住了消瘦的他,好像能站在於瀟面前找回點什麼來,“鑰匙,我家的鑰匙送給你。”其實我很怕他拒絕,司文的脾氣我是拿不準的。
“算你沒騙我。”我揚了揚眉毛,接了過去,像是這裡的主人一樣轉過身,“要進來坐一會嗎?”
“不了,我們也回去了。”於瀟回答的異常乾脆,神色淡淡的看著司文,最後無力的笑了笑,乾脆的帶著楊溢離開。
“別看了,還不進來?”司文喊我,在進屋的時候才發現,他走路再穩不過,就算是他喝了酒,也絕對清醒的很。他沒有看我,而是走到客廳的沙發旁乾脆倒在了上面。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刺耳,好像不歡迎他一樣。
可司文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把鑰匙對著我丟了過來,“不過來,怎麼解圍?看你們站在門口吵,等著鄰居來看熱鬧?”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臉上發熱,在司文面前,好像沒有什麼秘密,他的語氣也總讓人聯想到一個長輩,這又讓我有點想要發笑。
“算算,欠你一次。”根他相處就是覺得輕鬆,不太像是情人,也不像是朋友。
“別欠我一次。”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這種人說話向來是最不靠譜的。”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又接著說。
“什麼事別欠著,家裡有酒嗎?陪我喝酒吧。”
這個簡單,就像我爸說的,一事無成的我還會喝酒。
我們乾脆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啤酒擺了一地。話也沒有多說,只是相互舉杯,然後痛快的喝酒。這些都讓我想到曾經和於瀟也這樣坐在這裡,一罐接著一罐的喝酒,然後胡言亂語,像是孩子一樣抱怨各種事情。
仔細想想,這樣的事情好像也只是兩年前時常發生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甚至我們都沒有發覺過。
現在,眼前坐著另一個人,熟悉又陌生的,像是一個謎。
“說說你吧司文,為什麼坐在這裡,休兩個月假?無緣無故的?”
“胃癌。”他嚴肅的看著我,“誰說無緣無故?”他挺認真的說,又仰頭喝了半瓶啤酒。
“。。。。。。胃癌也不耽誤喝酒?”
“人都要死了,喝點怕什麼?”
031。矯情也要說
“也是。”說句實話,我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並且十分想要相信他的話。
這個疑問也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什麼值得深究。只是又想到他左手上的戒痕。
“為什麼會離婚?”
他低笑了一聲,“不愛了。”
這種話有點像電視劇裡的臺詞,聽上去冠冕堂皇的緊,我是不能理解,“不愛又為什麼會結婚?”
他嘆氣,靠在牆上,那雙眼睛又像是盯著不具名的地方看似得,“愛過,只不過被時間磨光了。”
“你們在一起幾年?”
“幾年?是十二年。”他端著酒瓶仔細的看,聲音幾乎微不可見,“就像你跟於瀟,你以為感覺也就是所謂的愛,不會變嗎?人都是自私的
,當你覺得累,就總會放棄什麼,哪怕是曾經放在手裡死握住的。”
他這說完之後,我就開始數跟於瀟認識的時間,從十歲開始,整整的十六年。從心裡,我完全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磨平我們之間的關係,但不安還是佔據了整個心臟。
“你是認真的?”
他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