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生的一切都浮現在了腦子裡。在混沌不知中到底失去了什麼?是友情,愛情?或者從來都沒有擁有?
突然對這一切,包括這個城市,都有一種厭惡感,荒謬的想要逃離這一切。可生活永遠都現實的令人心酸,我依舊要收拾一下,然後去上班。
在單位,所有人都竊竊私語我狼狽的樣子,就連領導也佯作關心的詢問,雖然那一雙雙眼睛下面都閃爍著幸災樂禍或者想要挖出什麼內幕的冷光。
曾經讓我引以為傲的地方也非常的難熬,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同事又嚷嚷著聚餐,去他媽的,隨便他們做什麼。心裡把他們罵了一個遍,面上還要無奈的推脫,因為錯過這次聚會有多麼遺憾。
想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曾厭惡的狀態就是我現在生活的狀態。臉上的面具沒有辦法摘下,那會讓我失去一切。
才不到五點多,天色就狠狠地暗了下來,深藍色的霧氣罩著整個城市,因為習慣,所以厭倦。
開車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亂逛著,腦子裡甚至意外的都沒有他,空落落的。這多像是一次毫無牽絆的***?這種事我做過了太多遍,卻不想,也不習慣跟他做。
是不是我們也只能這樣了,不是情人,連朋友也做不成?
臉上火辣辣的疼,一直牽引到了心裡,不知不覺間,車已經停在了單行的門口。想要找個人一起坐一會,哪怕不說話,不喝酒。曾經這個人也只能是許純一個選擇,現在,連選擇都沒有了。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的夜再次掀開,給人一種永不停歇的錯覺。每次,這樣的夜色都會令我興奮,今天,不過就是又多了幾分孤獨感。玩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樣了?睡了,散了,就這麼迴圈。
猛然間好像有些理解他的想法了,想要找到一個人定下來的想法。
單行的牌匾還是不停地閃爍著,時不時出出進進勾肩搭背的人,好像是另一個相同又不同的我。可能是想的太出神了,有人猛敲車窗的時候嚇了我一身的冷汗。
抬頭的時候發現竟然是許純,他的眼眶還青著,不耐煩的敲著車窗的樣子十分可笑。立刻開啟了車窗,冷風也讓人清醒,心裡多了一份釋然。這就是我跟許純,也會吵,也會鬧,轉了身就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誰知道要不做朋友的話到底說了多少遍?
“在這裡坐著幹什麼?”他穿著單衣服在寒風裡不停地發抖,“約了人在這裡車震?”一邊說還一邊踢車軲轆,十分幼稚。
“約了你,要不要來?”
他聽了探著頭往車裡瞄,“有空調就好。”
剛想答應,他就又扯著嗓門喊了起來,“蘇晨,你是不是人?我穿的這麼少,你還站在這裡跟我扯些有的沒的!”說完噌的一下站在我身後,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揹我回去。”
就算我拒絕,他也一定不會從我身上下來,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硬是沒甩開他,半拖半背的把他拽回了單行。他冰冷的體溫從後背傳來,也很暖。
“蘇人渣。”他把頭埋在我頭裡悶悶的叫。
“許小純。”我也同樣回應他。
好像感覺到了他埋在後背上揚的嘴角,還好,‘我們’都還在。
我們並肩躺在幾乎所有人都不能沾的他的床上,只是躺著,突然想起大學時候的一次郊遊,也是這樣躺在草坪上。
眼前又浮現出當天的樣子,藍天,綠草,好像天地再大也只有我們。現在少了於瀟,也少了楊胖。
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於瀟起碼還在這個城市,而不是像楊胖那樣,一畢業就消失不見。
“最近我總是覺得很累,不停的想上學時候發生的每件事。”他低嘆著說,那張好像從來沒心沒肺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惆悵,“也不知道當時放棄的是不是最不該放棄的,現在堅持的又到底該不該堅持。”
“這話說的繞口,堅持怎麼樣,放棄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他在床上磨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才又躺好,“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該不該讓現在也成為過去。”
041。簡單粗暴的許純
該讓現在成為過去嗎?就算不該,它也總會成為過去。只是這個過去到底是不是基於得到什麼的過程之上,就完全不同了。或者說如果有結果,它們可以稱作為回憶,如果沒結果,就只能是過去。
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替他決定,“誰知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