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接著我又開始觀察整個辦公區擺放了哪些花草盆栽,因為以後這類大公司及寫字樓的物業管理也將是我的主要客戶。當然,開始的時候我會先開盤花店,做點小的零售批發,等有些基礎以後再開始基地租種。店面我已經相中,準備明天過去付定金,價格好象還有些餘地,我打算再同業主談談。
“陳先生?”
我的美好計劃就此中斷。
“沒事了吧?可否給我們傅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好的,稍等。”
我見事情辦完便同他打招呼告辭,他堅持送我出來,剛走幾步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我連忙請他自便不用送了,他歉意地衝我點點頭反身去接。
就在我快出大門時又被他追出來叫住:“還有什麼事嗎?”我今天還要搬家吶!
“是這樣,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談談,就在隔壁。”
無奈之下我只好隨他進到獨立的總裁辦公室,立刻有秘書小姐上來沖茶倒水:“老闆的會議這就結束,麻煩您略坐一下。”
這間公司的員工恁般多禮,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只得耐了性子坐進沙發。
五分鐘後門外有腳步和說話聲傳來,熟悉的感覺讓我疑真疑幻。不是吧,這麼巧?
13
屋門被開啟,前後腳進來兩個男人,後邊緊跟著剛剛那個乖巧的秘書,他們正說著話並沒有望向我:“老常,上次的鐵藝事故你們處理得不錯,不過我希望這樣的低階錯誤不要再犯。這次的預算我初步看過,稽核後沒問題的話,頭款會立刻下撥。”
“這次投標投得很辛苦,幸虧總部全力支援,不然肯定輸給‘新地’。”
“恐怕以後還會交手,所以這一次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簽在哪裡?”
真不公平,歲月在他身上就是氣度風華,在我卻是風塵頹敗。
“好了,老常,我今天有客,其它的事我們晚些時候再談。小柳,你送兩杯咖啡進來,記得別讓人打擾我。”
甘苦香濃的咖啡味道瞬間縈滿一室,恍惚間將我帶回到16歲的那個雨季。
我詫異於自己的冷靜,原來一切真的已經過去。
我看向他:“年總找我有事?”
“阿豪,你,過得,還好吧?”
“好。”
看著他寬闊的前額、微霜的鬢角,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當日陷落的原因,即便時光倒流我想我一樣在劫難逃。
他不再說話,深沉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臉龐身上精銳依舊。
我輕咳一聲,他回神站起,挺拔的肩背臨淵的氣勢,其實,從來他都不曾改變,一直以來變的是我。
漸覺壓力我端坐不動,他來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溫暖而乾燥的手掌撫上我的面頰,飢渴已久的肌膚竟有些眷戀這久違的觸碰,我閉了下眼以不變的聲音開口:“如果沒別的事,家豪告辭了。”
“阿豪,你也任性得夠久了,該回來了。”
溫和的口吻掩不去強勢的氣息,我仰起頭微笑,從容不迫。
太遲了,我的愛已成為往事。
從大廈出來雖然有些意外他的輕易放手,思緒卻仍是轉向了搬家瑣事,辨明方向我走入地下通道,從街那邊打車方向順一些。
天氣很冷又是上班時分甬道里行人不多,我匆匆而過,上到對面臺階時有個人迎面衝下,我躲避不及被他重重撞到左臂,對不起聲裡我開始天旋地轉,最後的知覺是倒在那人的懷裡。
我是被冷水潑醒的,知覺一恢復立時驚得幾乎沒了心跳。
我的雙手被吊直在頭頂,雙足也被微微分開固定在地上,雖然不覺寒冷但空氣的流動讓我意識到身上寸縷未著。
“怎麼還沒醒。”
“阿東,你的藥量是不是用的太大了。”
“拿杯冰水來。”
這第三句話讓我陡然睜開雙眼,不是因為內容,而是這個聲音我識得。華採蘋。上帝,今天是什麼日子?
“瞪著我幹嘛?不認識了?”的確,若不是先聽見她的聲音,我決計是認她不出的。眼前這個面孔黃胖、眉眼虛浮的老女人哪裡還有半分當年的明媚豔光。太過震驚讓我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是什麼原因令得一個足以美到七老八十的貴婦在不到十年間凋零殘敗褪盡顏色?還有,她為什麼要綁架我?
她接下來的動作解了我的一部分疑惑。一塊玻璃板,一個細直的吸管,一堆白色的粉末。
從毒品的快感中平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