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捕風 作者:蠍子王

一揮手:“你少對我賣弄新詞。什麼隱私,不就是見不得人嗎?你也知道你那些東西見不得人?”

葉雪山被他堵了個啞口無言。就覺對方不通人情,簡直蠻橫至極。看來和這種丘八講感情,純是對牛彈琴;不如弄筆款子回去還債,往後再不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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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別有心思 。。。

凌晨時分,天際已經隱隱現出了魚肚白,然而葉雪山依舊鏖戰在牌桌前,身後坐著一位嬌滴滴的小玉仙。

小玉仙是位剛剛下海的坤伶,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論起相貌本領,也算得上是色藝雙絕。葉雪山近來比較想女人,所以相識第一天就帶她出去逛洋行吃大菜,要什麼給什麼,幾乎就是一擲千金的氣魄,結果不出三天,他就把她哄到旅館開房間去了。

昏天黑地的又混了兩三天,他足了興,又嫌對方是個戲子,美則美矣,沒有實際的好處,故而開始漸漸偏向冷淡一面。他打一夜牌,小玉仙就看他一夜牌,其間還伺候著他的煙茶,他則是一身正氣的講起了禮數,等閒不與小玉仙談笑。

日上三竿之時,牌局散了。葉雪山想起今天是衙門發薪的日期,所以直接奔了機關,並不回家。他是慣於熬夜的,一夜不睡,也就只是手心微微發熱,略有一點低燒的徵兆。將那九十來塊拿到手裡,他不假思索的去了東安市場,要到西餐館子裡吃頓好的。一人點了兩人的分量,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一邊品嚐美食,一邊欣賞晚春的明媚風光,緩慢而遲鈍的將一頓飯吃成沒完沒了。

顧雄飛是無所謂公務的,只要軍中無事,他滿可以從早到晚坐在家裡。葉雪山行蹤不定、夜不歸宿,這本來也是常態,不過顧雄飛近來總是想見他而不可得,所以等得起了怒火,決定從此新增幾條家規,不許他再不分晝夜的肆意遊蕩。

魂不守舍的等了小半天,他在吃過午飯之後,見葉雪山還是沒有音信,便要派人上街去找,可未等他發號施令,忽然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找葉雪山。顧雄飛如今對於葉雪山的一切都很感興趣,這時又是閒著,便親自出面接待了對方。

客人是名二十來歲的苗條青年,衣著堪稱奢華。紅著臉站在顧雄飛面前,他囁嚅著報上自家姓名,聲音傳入顧雄飛耳中,卻是響成一聲驚雷:“原來你就是吳碧城!”

吳碧城扭扭捏捏的一點頭,因為很少單獨出門做客,所以此刻侷促之極,偏偏顧雄飛方才嗓門又大,冷不丁的噴出一句話,幾乎把他嚇了一跳。

顧雄飛將他上下審視一番,隨即一伸手:“吳先生,你請坐。”

然後不等吳碧城坐,他先一屁股坐下去了。很不客氣的板起一張面孔,他開始直通通的盤問起來。吳碧城知道他是個軍人,以為軍人就是這樣無禮,故而垂下頭去,問一答一。如此交談片刻之後,顧雄飛忽然聽出了問題:“我說,天津那個吳廷蓀,和你是一家嗎?”

吳碧城將雙手平放在膝蓋上,蚊子哼似的答道:“那……正是家父。”

顧雄飛當即拖著長音“哦……”了一聲,發現原來還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吳廷蓀號稱資產千萬,乃是津門數一數二的大資本家。顧雄飛年初時還與段家大少爺合夥湊了三十萬整,送進吳廷蓀的嘉廷公司裡做投資。

既然是大資本家的兒子,又在南開大學裡讀書,那顯然和葉雪山就不是一路人。顧雄飛知道少年學生們情竇初開,是很容易發生同性戀愛的,尤其這吳碧城羞羞怯怯,又是格外的像個大姑娘;不過葉雪山老大不小,身邊女朋友無數,不該還有這種癖好——除非是別有所圖。

顧雄飛本來就有點看不起葉雪山,這回越發的要鄙視了。遊手好閒,不思進取,扯著戀愛的旗號巴結資本家兒子,這叫什麼東西?

吳碧城見他一味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不禁很是心虛。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他開口說道:“顧師長,既然子凌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請您替我向他轉告一聲,就說我住在北京飯店。好嗎?”

顧雄飛一點頭,然後看在吳廷蓀的面子上,心不在焉的把吳碧城送出了家門。

吳碧城對葉雪山百般思念,鼓足勇氣逃課前來。回到飯店之後,他因時間有限,明天晚上就要趕乘火車回學校去,所以等得如坐針氈。與此同時,顧雄飛的副官長開著汽車在街上跑了一整下午,專為了要找葉雪山;結果城裡的繁華地方都跑遍了,卻是連葉雪山的一根毛都沒有摸到。

顧雄飛十分惱火,氣得在晚餐時喝了兩大杯威士忌。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之際,葉雪山姍姍歸來。兄弟二人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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