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將軍暗暗管住了自家幾位花蝴蝶似的小姐,因為聽段巡閱使發過牢騷,說顧雄飛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差勁,誰家姑娘嫁給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顧雄飛摟著不知誰家的少奶奶跳了幾支曲子,跳得心不在焉,可若說是在想著葉雪山,又不準確,總之腦子裡像是在過火車,轟隆隆的不清楚。最後他藉著酒醉之名提前告辭,心想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回去咬死你!
顧雄飛坐上汽車,風馳電掣的回了葉公館,結果發現葉雪山果然正在等著自己。
這讓他心裡舒服了一點,覺得對方“孺子可教”,還不是徹底的頑劣。葉雪山沒有再提幫忙的話,只是把他引進了樓上臥室:“客房太潮溼,大哥還是睡在我的房裡吧。”
他一老實,顧雄飛也隨之溫柔起來,並且不想咬人了:“你呢?”
葉雪山沒回答,自顧自的前去浴室放水。顧雄飛草草洗去一身大汗,裹著浴袍出來一瞧,發現葉雪山坐在床邊,一身衣褲整整齊齊,既沒有睡的意思,也沒有走的意思。
走到葉雪山面前蹲了下去,他抓起對方的左手,仰臉笑著說道:“讓不讓我咬?”
葉雪山向前俯身,望著他的眼睛問道:“我已經落到你手心裡了,你就只想咬上一口?”
顧雄飛點頭一笑,隨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好,比上次大方多了!”
葉雪山站起身來,走去關了房內電燈。顧雄飛藉著窗外院內的電燈光芒,望著他的身影問道:“又要摸黑?”
葉雪山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其實還是害怕,不但怕,而且羞。可是向下摸上腰間皮帶,他決意要把這樁交易做成。
顧雄飛讓他開燈,他不開;讓他上床,他也不上,自己躲進陰暗角落裡,寧願只露個光屁股出來,連親吻撫摸都省略掉了。顧雄飛無可奈何,伸手抱他,只覺他顫得厲害,是個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
回想起上次事後他的慘狀,顧雄飛起了惻隱之心,輕憐蜜愛的使了種種手段,舉動全是斯斯文文。如此春風一度之後,他正像摘熟果子似的,要摟著對方親熱一番,哪知葉雪山提了褲子就走,不言不語的鑽進浴室裡去了。
顧雄飛無比失望的站在暗處,彷彿是一頓大餐還沒吃完,就被人收去了碗筷。聽著浴室中傳出的嘩嘩水聲,他忽然心中一動,感覺自己方才是犯了錯誤。
為了糾正這個錯誤,他堵住了走出浴室的葉雪山。葉雪山沒想反抗,然而身不由己的向後退,退著退著靠了牆,也就不退了。
這回顧雄飛驟然變得心狠手辣,使出操練的力氣頂他撞他。春風二度過後,正如顧雄飛所預料的那樣,葉雪山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顧雄飛席地而坐,心滿意足的摟抱了葉雪山。葉雪山昏昏沉沉的偎在他的懷裡,氣息都弱了。
他握住了葉雪山的右手,又低下頭去吻了對方的額頭。窗外風急雨驟,越發顯出房內的封閉靜謐。他彷彿是墮入了溫暖的海中,起起伏伏,飄飄蕩蕩,除了銷魂二字之外,再無其它的詞語可以形容。
光明也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在黑暗中把葉雪山抱上了床,並且伸出一條手臂給對方當枕頭。葉雪山拖泥帶水的翻了個身,彷彿是要起床,然而有氣無力,反而是側身貼上了他的胸膛。
顧雄飛抬手摟住了他,心情大好的出聲笑問:“你就這麼一點本事?”
葉雪山顫巍巍的嘆息一聲,然後就不再動了。
13
13、南轅北轍 。。。
顧雄飛一覺醒來,發現葉雪山偎在自己胸前,還在酣睡。歪過腦袋向下一瞧,他見對方衣褲凌亂,左腳的襪子蹭掉一半,右腳的襪子則是不知所蹤。窗外依然是陰霾,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顧雄飛伸手為他扯了扯襯衫下襬,想要蓋住他的肚臍,因為小時候總被奶媽追著套肚兜,所以此刻觸景生情,也想保護他的肚子。
葉雪山睡得正沉,渾然不覺。顧雄飛躺回去摟住了他,懶洋洋的只覺舒適。葉雪山的呼吸撲上他的赤|裸胸膛,又暖又熱,帶著一點力度。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葉雪山在他的懷裡吧嗒吧嗒嘴,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光聽聲音,也是個垂涎三尺的模樣。顧雄飛當即笑了,低頭看他,他卻又安靜下來,不饞了。
顧雄飛覺得葉雪山挺有趣,無論是當玩意看,還是當弟弟看,都有點意思。
葉雪山大睡之時,天下太平;葉雪山一醒,溫暖靜謐的氣氛就被打破了。顧雄飛以為他今天必要癱在床上